第二百八十六章 第二局(第1/2 頁)
那四位謎一般的般若寺僧人驀地再次動身,因事發突然且毫無徵兆,立即引得四周圍觀者一陣騷動。 場中晉級的諸位高僧根本來不及慶幸喜悅,陡然神經緊繃、風聲鶴唳,深知想要繼續留在場上,絕不能錯過這四人身上的任何線索。 事到如今就連喬一一都看明白了,這四位般若寺僧人就是整場唱經法會的勝負關鍵,誰能參透其中禪機,誰就能一騎絕塵,最後成為“天下第一寺”的擁有者。 然而喬一一此間的注意力卻不在往日萬眾敬仰的神僧若無身上。 方才以為若無被判出局的喬一一,情緒如潮湧一般大起大落來了幾遭,只感整個世界都在崩坍碎裂,若不是有陳阿狗及時救助,喬一一這會已然不省人事。 一絲清涼的藥香在喬一一的鼻腔遊走,旋即喬一一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再回神時,已然依偎在陳阿狗的懷中,仿若一隻受了傷的小鳥。 喬一一頓覺驚慌失措,可是她又沒有抗拒,更沒有立刻抽身,而是面頰不自覺的泛起一絲嬌羞之色,抿著雙唇,眸光微垂。眼睛裡帶著些許期待和羞澀的望向陳阿狗,似乎想要從對方臉上找出點什麼。 可惜喬一一卻忘了陳阿狗是個不解風情的愣頭青,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喬一一眼中複雜糾結的表情,更加沒有發現對方眼底隱藏極深的暗示和渴盼。 此時此刻,佳人在懷的陳阿狗卻目不斜視地盯著四位光頭鋥亮的般若寺僧人,目光銳利而專注。 若無會展現怎樣的奇蹟? 陳阿狗正拭目以待。 但見那四位般若寺僧人面無表情,昂揚著腦袋,秉持著旁人難以理解的節奏前行,速度極快、足不履地,就在第一局被若無解開並廣而告之之後,他們四人立刻開啟了第二局的序幕。 他們的動作如白馬過隙,彼此之間迅速拉開距離,相隔三尺,圍成一個正方形,接著席地而坐,雙手合十,凝視著正中央一動不動。 “怎……怎麼回事?” 陳阿狗眉頭蹙起,心中疑竇叢生,不知這四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可是當他再三觀察,企圖覺察其中端倪時,卻並未發現四人有何異常之處。 與陳阿狗同樣感到迷茫困惑的還有包括六大派在內的一眾江湖人士。 他們或接頭接耳各抒己見、或竊竊私語揣測一二,或屏氣斂息靜候佳音。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的猜測中,四位般若寺僧人視線的聚焦處徒然龜裂而開,旋即一道刺眼的金光直衝雲霄! 金光乍起,宛如一把利劍破空而出!霎時間佛光普照! 在座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處細節,待金光消散之後,四位般若寺僧人已然歸於原位,而那原處竟多出一處灰白石臺。 石臺上放著一盞土瓷杯,一個土瓷茶壺。 眾人驚呼之際,四位般若寺僧人嘴巴輕闔,口舌綻出梵音,每吐字皆是莊嚴肅穆,令聽聞之人肅然起敬。 回神時只有兩字餘音繞耳。 “水”。 “茶”。 現場不論是圍觀的百姓亦或是江湖人士都一片驚愕,隨之一片譁然,接著七嘴八舌各抒己見,不過大多猜測都顯得牽強附會、流於表面,沒有看出其中禪機。 陳阿狗茫然不解,反覆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目力所及之處只有一壺一杯,陳阿狗覺察不出絲毫門道,既看不出杯子和壺中是水還是茶,也辨別不出其中材質,於是他將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那塊無端生出的灰白石臺,企圖尋得蛛絲馬跡,卻也依舊無功而返。 正在陳阿狗猶疑究竟破門之法藏於何處之際,慧能方丈一言不發,徑直起身來到灰白石臺旁。 其餘在場高僧多為中原佛門之人,見慧能方丈一馬當先,自不敢拖沓怠慢,於是緊隨其後,不多時幾位中原高僧便將灰白石臺圍成一圈。 仔細端詳面前的土瓷杯和土茶壺,諸位高僧面露愁色、抓耳撓腮,看不出絲毫異樣,不論從何種角度觀摩仍舊是街邊茶竂的俗物,可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胡亂揣測,福建莆田寺方丈、大明寺代住持、麓山寺住持和寒山寺住持四人神色異樣,雖於面前素樸之物疑竇重重,但更多的則是在觀察慧能方丈的舉動。 既已過了第一局,若說不想染指“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