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暗流湧動(第1/2 頁)
“餘青州怎麼了?” “他的劍呢?” “對啊,他怎麼沒帶佩劍?” “他不帶劍怎麼和落塵霜鬥?想不開嗎?” “餘青州還沒比就準備投降了?” 場上一眾武林人士議論紛紛,七嘴八舌臆測餘青州此舉動機,但大多都是唱衰之言,沒有一個人認為兩手空空的餘青州會有多少勝算,因為這種自廢武功的事兒明擺著就是任人宰割。 這世上就連金鐘罩、鐵布衫這種強橫的外練功夫都無法單憑肉身抵擋刀劍劈砍,餘青州談何以赤手空拳就可以挑落天下第一刀落塵霜。 翟天和劉大貴滿眼期待的注視餘青州漸行漸遠,他們的行為與周邊不斷質疑的江湖各派格格不入,可是翟天和劉大貴卻充耳不聞。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餘青州,更攔不住悠悠眾口,這確實有悖於常理,可翟天和劉大貴卻油然而生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餘青州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眼神了。 冷酷、自信又堅決。 這才是真正的餘青州。 翟天和劉大貴記憶中的餘青州。 雖然他們並不明白餘青州下一步的打算,可他們就是堅信餘青州絕不會敗。 眾人竊竊私語之間,沒有誰注意到傲陽、薛宇和莫無憂三人異樣的表情。 薛宇和莫無憂雖然並不懂劍術,可卻近距離接觸過劍神小築的絕妙劍法,甚至在百里居親自和劍皇沐春風交過手,這一份千載難逢的經歷猶然在目,他們十分清楚的記得那時的劍皇沐春風也沒有絲毫兵刃傍身。 可劍皇沐春風卻比任何一位持器的劍客都危險千百倍,若不是莫無憂及時擲出朱邪月的木雕,他們怕是早就葬身在百里居了。 “老蝦米,這餘青州該不會在閉關的時候悟到了什麼吧?” 莫無憂和空空兒悄無聲息地又溜了回來,他們可不想錯過這場萬眾矚目的好戲,莫無憂隱隱感覺餘青州變得不同於往日,照理說餘青州這樣的老江湖絕不可能自大到如此目中無人的地步。 薛宇搖了搖頭,他對劍法也是一竅不通,不過好在他們有個深諳劍道的朋友。 “傲陽,你怎麼看?”薛宇轉頭看向傲陽道。 傲陽沒有立刻回答薛宇的問題,而是目不轉睛地凝視餘青州許久,直至他落入堂內主座,方才徐徐開口道:“他現在沒有劍意了。” “沒有劍意?難不成他不想打了?” 莫無憂打了一個冷戰,餘青州若是繳械投降,那宋州賭檔不知多少人要血本無歸,這些傾家蕩產的賭徒不乏一些江湖中人,他們必然不敢上半衣山莊討債,那宣洩的目標很大可能會落在傳言偷了英雄貼的自己身上。 可是傲陽卻立刻否認了莫無憂的揣測:“那晚在百里居,沐春風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劍意,但是後來我們差點死了。” “什麼意思?這餘青州和劍皇沐春風一樣,都快成仙了?” 莫無憂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他可沒忘了那晚在百里居劍皇沐春風的神乎其技,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些難纏的玩偶一掃殆盡。 “也就是說,現在的餘青州是一個擺脫了‘問劍’的餘青州。” 薛宇立刻會意傲陽所言,餘青州於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反常舉動或許只有一種可能,他根本不相信恃才傲物的餘青州會向落塵霜拜倒轅門。 唯一的解釋有且只有餘青州已經領悟到了第四式“問劍”。 那個誰也沒見過的“問劍”。 “你們說得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空空兒只感如坐雲霧,薛宇、莫無憂和傲陽三人之間的交談他是一句都沒聽明白。 他和大多數在場的江湖看客想法一致,一個劍客若是沒有劍,便如同自費雙手,成為他人的俎上魚肉,這種自掘墳墓的行為空空兒怎麼都想不通,為何餘青州要這麼做?對他來說認輸有什麼意義呢?難不成這也算是一種擺譜? 唐笑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吹去浮沫,他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浮想聯翩,似乎他根本就不關心餘青州做了什麼,亦或是說他壓根不關心這場武林的焦點之戰,他只是個帶著孫子和孫女兒來湊熱鬧的老人。只不過原本波瀾不驚的灰白眼瞳因為“唐傲”二字而變得略顯惆悵。 崆峒派掌門鄭嶽玟從餘青州現身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