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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奴才送您回去。」
玉泰得了皇帝的指令,貓著腰過來,比了個「請」的手勢。
宋寒之冷冷瞥了他一眼,拂袖離去。
回宮的路上,玉泰悄悄走到宋寒之身邊,捏著嗓子笑道:「太子殿下也不必太傷心,這梅家小姐賢惠端莊,長得又傾國傾城,這等艷福,可是連奴才這種閹人都羨慕不已。」
宋寒之聽了這話,冷哼一聲,加快了腳速越過他走在前頭,笑著撂下句:「公公既然喜歡,孤倒是願意明日為公公美言幾句,不必跟了。」
等他走遠後,玉泰才直起腰,冷冷地瞅著宋寒之遠去的背影,餘光瞥到遠處那座壯麗的東宮時,眸色暗了暗。
宋寒之回到偏殿,發現姜雪蠶正坐在凳子上瞧著綠柳繡花,眼睛一眨不眨,一副認真的樣子。
綠柳機警,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立馬抬起頭,見來人是太子殿下,放下了手中的花繃子起身行禮。
姜雪蠶見宋寒之進來,倒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快速把手裡的東西揉作一團,把手背了過去。
似乎還是覺得不穩妥,她又起身慢慢移到綠柳身邊,把東西塞到了綠柳手裡。
綠柳自詡優點頗多,其中一項就是識實務。
不用等她家太子質問的目光沖她襲來,她便老老實實地將手裡的東西呈在太子殿下面前。
「綠柳姐姐——」
姜雪蠶想撲過去把東西搶回來,當然,毫不意外地撲了個空,腳踝新傷未愈,落地還有些發軟,好在身邊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纖瘦的肩膀,讓她倚靠在自己懷裡。
姜雪蠶瞬間小臉一紅。
她心想,糟了,那條被繡得「四不像」的帕子要被夫君瞧見了,夫君定會嘲笑她繡得不好。
等了許久,連綠柳都有些坐立難安,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找個機會偷偷溜走,結果剛往後邁了一隻腳,她家太子殿下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繡得不錯。」
綠柳:?
她是瞎了,還是聾了?
連姜姑娘都知道自己的繡工尚待精進,特意央了她這個繡工一絕的老手來教學。
她見了姜姑娘的作品,連連搖頭,當即便拿出針線要手把手教姜姑娘。
怎麼這繡品在她家太子殿下這兒,就獲得了個「不錯」的評價?
不應該呀。
太子殿下雖然不常在宮裡,但身上穿的衣袍錦靴,大多都是出自宮中技藝精湛的繡娘之手,太子殿下這點審美應該還是有的。
直到看見對面倆人交疊在一塊的兩隻手,綠柳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哦,又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戲碼,我真多餘,我要離開。
「綠柳姐姐。」
很不巧地,她家姜姑娘又叫住了她,語氣還帶著幾分驚喜:「綠柳姐姐你瞧,連夫君都誇我了,我的繡工是不是還沒有那麼差?」
綠柳繼續發揮她識實務的優點,點頭如搗蒜。
宋寒之將這塊被揉得皺巴巴的帕子鋪展在手心裡,指著上頭一團胡亂纏繞的白線道:「這是幼蠶,對嗎?」
懷裡的人兒一下子就笑逐顏開,使勁點了點頭,伸出小手用指尖點了點同樣亂糟糟的一團綠線:「還有這個,這是桑樹葉。」
修剪得平整的指甲在那隻大掌上隨意勾畫著,酥麻的觸感引得他五指一齊顫了顫。
偏懷裡的小姑娘還毫不知情,愈加興奮地在他手掌裡勾畫著,一一向他解釋著自己的創意。
「好」,他終是受不住這抓心撓肝之刑,連帕子帶小手一同握在大掌中,笑著說,「我收下了。」
這話倒給綠柳嚇得一激靈,她家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這麼厚臉皮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