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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點45分。

彼得在緊張地思考著。這麼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幽默小品不是個錯誤。這樣，錯誤的總數就不是37，而是36‐‐它意味著6月9日，即今天晚上6時，參賽者要到豪普特曼大街36號去領取下一道題。今天晚上6點!

他跳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衝下樓，跑到大街。真走運，那兒剛好有一輛計程車。他吹了聲口哨，招招手，汽車開了過來。他正想告訴司機目的時，突然想起了多麗絲!

&ldo;到化工學院!快!&rdo;

計程車司機發瘋似地開著快車，有時還闖紅燈。

吱的一聲，車子在化工學院門前停了下來。現在是17時53分。

&ldo;請等一會兒!&rdo;

他衝進學院，奔上樓去，闖進實驗室，一眼看見了多麗絲。她正在脫去白大褂，和一位女學生告別。他氣喘吁吁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抓住她的手腕，拽了就跑。

&ldo;快，快!&rdo;下樓時他結結巴巴地說。

&ldo;我的帽子，我的包還沒拿。&rdo;多麗絲不願意同他這麼瘋狂地奔跑。

&ldo;沒時間了‐‐快!今天‐‐晚上6點。&rdo;

接著，他們坐進了汽車。

&ldo;去豪普特曼大街36號，必須6點到達。&rdo;

此時是5時58分。

司機撇了撇嘴，乾笑了一聲。

汽車發動了，現在彼得終於可能作解釋了。多麗絲緊張地聽著他的敘述，眼睛裡閃出奇異的目光。&ldo;這麼說你是專門來接我的?&rdo;她低聲說，&ldo;要是你遲到了怎麼辦?!&rdo;

&ldo;我們會準時趕到的!會在最後一分鐘趕到的。我很高興，多麗絲，我們竟然成功了。&rdo;

她把手遞給他，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握了好一會兒。

&ldo;真的，&rdo;他又難為情地說，&ldo;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幽默小品竟然是對的。&rdo;

他已不能再作解釋了，因為汽車已停在豪普特曼大街36號房子前。

他們用不著去詢問該朝哪裡走，因為門前一條長龍似的隊伍‐‐大約有五六十人，已經告訴他們該在哪裡排隊，就可能領到新的題目。這時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一大批人，他們手裡拿著剛剛領到的新題目。特拉特出現了，他向多麗絲&iddot;海爾梅問候，也對彼得點點頭。

不久，貝奧也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他向多麗絲&iddot;海爾梅問好時顯得特別有禮貌，對彼得只是簡單地招呼了一聲。彼得很惱火。

&ldo;那個傢伙怎麼會想起來向你問好的!&rdo;彼得不快地問道。

&ldo;他認識我。&rdo;多麗絲不以為然地說。

&ldo;噢，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到底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我們在交第1道題的那天交談過幾句話。&rdo;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追問道：&ldo;他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對嗎?&rdo;

多麗絲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作答。不過，這個微笑也使彼得消了氣，他也歡快地笑了起來。

他們隨著長長的隊伍慢慢向前移動，在公證人克拉森博士的寓所裡領到了裝有第3道題的信封。

第04章 童話裡的小丑

01

警官弗雷澤很快就把維克多&iddot;馮&iddot;龍根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