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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凡人，你愛看什麼電影呀?&rdo;

&ldo;血腥暴力超現實……其實都可以啦，有意思的。&rdo;

&ldo;你自己看?&rdo;

&ldo;在美國的時候，自己在深夜在房間裡看。&rdo;

杜若想像了一下，評價道：&ldo;感覺很變態。&rdo;其實，是感覺很寂寞。

愛熱鬧又時常品嘗寂寞滋味的唐景人。

&ldo;我覺得我將來會挑戰做導演。&rdo;

&ldo;拍什麼呢?科幻?&rdo;

&ldo;嗯，《星球大戰》之類。&rdo;

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的唐景人，已經把自己搞得不想地球人，拍起電影來一定很帶感。

&ldo;那我一樣要當你的頭號粉絲。&rdo;

兩個人旁若無人呢呢喃喃地說了很多，水晴在一旁看著，覺得沒有比這兩個人更好的了。單單是這一刻，就可以滄海桑田、地久天長。

後來杜若喝醉了，每次她都會沉沉睡著。據說在爛醉之前會睡著的人，是常常缺眠的勞累族。也不知她是不是總是睡不好。唐景人把她揹回家，在溫暖柔軟的床上給她換睡衣。

一如相遇的第一晚。

無論時光如何流逝，唯獨她赤條條的身體像少女一般，赤城、純淨，在這浮華俗世裡像一味藥。他在這世上沒有孩子，那她就是他的孩子了。

撫著孩子軟軟的發，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第31章 我是我

d hoe是fire hoe的兄弟bar，除此之外還有ra和cloud hoe，在s城，譚瀝居然有四家酒吧了。混夜生活的人，都挺說過他的大名，說那是個&ldo;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rdo;。

這晚，錄完了深夜節目的杜若臨下班接到譚瀝的電話，說d hoe的打工妹子突然肚子疼送到醫院了，其他可以替班的人都不怎麼好找到，畢竟那個交代通訊不方便。

&ldo;你來替一下可以嗎?實在委屈你。&rdo;譚瀝語氣依然淡定，但是少有的求人姿態。

&ldo;那都是什麼話，我都是在所不辭的!&rdo;杜若放下話筒就奔過去。妹子原本的工作就是雜工，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她勤快地跑跑並保持微笑就好了。

d hoe的賣點是有眾多溫馨的小包間，私密而且安靜。杜若來回穿梭在小包間裡，忙得不亦樂乎。

她是不討厭做這種手板眼見功夫的，一件件小事處理完，就很有成就感。可是，當她走近一個小包間裡時，就如同走入了冰窖。

唐景人和他的lo成員正歡樂地喝著酒，男男女女們雖說不上烏煙瘴氣，但也有著曖昧不清。唐景人已經喝得認不出男女，偏偏身邊就坐著個女人，給他調酒遞酒。要是個陪酒的還好，偏偏看上去既冰清玉潔，又不失幾分嫵媚。

杜若只覺胸中的火蹭地遮住了她的雙眼，她腦袋裡嗡嗡響著，麻木著一張臉把桌子收拾好，並擺上新的下酒菜和一打啤酒。這些人裡除了唐景人，沒人認識她，而那傢伙，早已經醉眼朦朧。

她也不必如此努力地管理表情，想到這些，她的臉更黑了。

忍住，杜若同志，不就是喝點酒尋開心嘛，做人最重要開心。

她不知自己有沒有慣常地微笑退出去，但她的手抖得厲害。

就這樣難以梳理情緒的她，狀態越發糟糕，在為客人清理桌子時，噼裡啪啦打碎了好幾個酒杯。玻璃杯落地開花，碎片剛好濺到了譚瀝的皮鞋上。

有些失控的杜若此時看見譚瀝，不僅沒有好受一些，反而倍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