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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嘉然回頭看了眼，輕聲說：&ldo;沒問題。&rdo;

&ldo;嗯，看好時間。&rdo;

&ldo;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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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上十一點，一念不生正常營業，原本該亮著一盞燈的二樓客廳今天一片漆黑。

柯嘉然坐在客廳，腿上躺著昏睡米哆。

周紹房間，一個身形纖瘦的女人站在視窗，神色平靜。

&ldo;抱歉。&rdo;女人說：&ldo;說過不要相互打擾的，是我食言了。&rdo;

周紹沒說話，沒有起伏的表情讓女人胸口隱隱作痛。

&ldo;這一走，以後就再沒有機會見面了。&rdo;女人說：&ldo;我怕時間久會想不來他的臉。&rdo;

女人平淡的聲音裡充斥著悲傷，讓周紹風平浪靜的情緒有了波瀾。

他走近幾步，站到她能看清的地方。

&ldo;謝謝。&rdo;周紹說。

女人輕笑，&ldo;說好不道謝的。&rdo;

&ldo;想好去哪裡了嗎？&rdo;女人問。

&ldo;很遠。&rdo;

&ldo;嗯，以後別回來了，這座城市容不下妖，就算他們再好也容不下。&rdo;

&ldo;好。&rdo;

好字之後再無交流。

黑暗裡的靜默沒有阻止時間的悄然流逝。

&ldo;時間快到了。&rdo;周紹提醒道。

女人身子一晃，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痕。

她看著周紹，語氣裡帶著祈求，&ldo;能抱你一下嗎？&rdo;

周紹不語，除了喬兮和米哆，他沒有再抱過第三個女人，何況，這個女人對他另有所圖。

見周紹猶豫，女人解釋道，&ldo;只是抱一下，你不用多想，我不會把你當成賀歸遠，更不會把你當成周紹，你不用覺得對不起誰。&rdo;

周紹，&ldo;抱歉。&rdo;

&ldo;呵。&rdo;女人再次發笑，&ldo;你不用一直道歉，讓你變成他是我的決定，不要多想。&rdo;

&ldo;……&rdo;

&ldo;能抱你一下嗎？&rdo;女人重複。

這次周紹依舊沒說話。

他慢慢走到女人跟前，俯身輕輕環著她冰涼身體，&ldo;再見。&rdo;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女人的眼淚轟然決堤。

她回抱住周紹，緊的呼吸困難。

&ldo;再見。&rdo;

沒有期待的&l;再見&r;結束了他們之間交流。

周紹快步走出房間，對客廳的柯嘉然說：&ldo;走！&rdo;

柯嘉然立刻抱起米哆往出走。

他們沒有下樓，而是走到了米哆數次進出的窗戶邊，那裡有人在接應。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車子，繞著天原開了半圈，穩穩駛向繁華都市。

與此同時，天原二樓的燈開了。

十一點整。

十一點，米哆和周紹習慣的起床時間，吃過飯後，他們會下樓看書看一整晚。

不過，今天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不是米哆和周紹，而是，代替他們讓一念不生維持現狀的韓格和梁初。

韓格站在燈下，安靜地看著梁初從周紹房間走出來。

&ldo;你們認識？&rdo;韓格問。

梁初點點頭，又搖搖頭，&ldo;你不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