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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他衣服裡，樓安世終於回了神，他想推開明戈，當然，沒有成功。

明戈停下了手，但嘴唇仍遊離在樓安世的唇角臉畔，&ldo;抱歉……&rdo;

樓安世說：&ldo;看來你比我想像中還要複雜一些。&rdo;現實中明戈會說抱歉嗎？至少不會說得如此頻繁。&ldo;你真的很喜歡我，是吧？或者是喜歡你想像中的我？&rdo;如鏡中花水中月，看起來很美。

&ldo;我一直看著你，但你不知道我。&rdo;明戈聲音有些沙啞，&ldo;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找你，但我想最終我還是會去，因為只是夢遠遠不夠。&rdo;

樓安世眨了眨眼，覺得這有種穿越感，似乎是他在和以前的明戈對話，如果這真是回到了過去，他倒可以嘗試著改變一下未來，但這並不是，&ldo;喂，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rdo;

&ldo;你真像真的，如果這是我的夢，你應該知道我知道的一切，但你不知道，你是真的？&rdo;明戈露出了痛苦焦躁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混亂中，藥物不只讓他產生幻覺，還影響了他的思維。

&ldo;做夢還要講邏輯？&rdo;樓安世笑嘆了口氣，抬手用衣袖擦去明戈額頭上的汗水，&ldo;行了，我問你了。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還有人在追殺我們。&rdo;他握住明戈的手，拉他離開。

明戈說：&ldo;如果我去找你……&rdo;

&ldo;嗯？&rdo;

&ldo;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你？&rdo;

樓安世敷衍道：&ldo;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請獨立思考。&rdo;他拿手電四處照了照，觀察著下水道里的痕跡，現在他們走的這條通道似乎之前來過？

明戈看著他，&ldo;你想見我嗎？&rdo;

樓安世想了想，&ldo;你想我想見你？……&rdo;他還要說什麼時，聽到有人在跑向這邊，他看看左右，見鬼，都沒地方躲。

明戈抬起了手上的槍，樓安世伸手壓住他的手腕，總得先看看是誰。

&ldo;誰在那裡？&rdo;來的人喘得厲害，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

見鬼，是江柏‐‐又一個神智不清的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跑這來了。樓安世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明戈卻是堅決地抬手開槍，樓安世忍不住道：&ldo;你不是在夢中嗎？還是說你就喜歡在夢中殺人？&rdo;

&ldo;少爺？&rdo;

&ldo;是我。&rdo;樓安世開啟手電，江柏看起來像是從水裡剛撈上來的，髒兮兮濕淋淋的。

江柏緊張萬分地拿槍指著明戈，&ldo;你快放開他！&rdo;

樓安世使命抓著明戈的手腕，不讓他掙脫，&ldo;江柏放下槍！&rdo;

江柏神經質地眨著眼睛，拿著槍的手胡亂比劃著名，&ldo;你們都讓開……&rdo;

樓安世非常怕他走火，&ldo;你小心點。&rdo;他放開明戈的手，慢慢地走向江柏，小心地握上他拿著手槍的手，&ldo;鬆手，把它給我……&rdo;江柏疑惑地盯著他看，又看向明戈，樓安世道，&ldo;明戈，拜託放下槍。&rdo;江柏的手終於鬆開了。

樓安世鬆了口氣，接過槍，關了保險……突然，江柏拉起他就跑。明戈拔腿就追。

樓安世連忙大叫，&ldo;明戈，別開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