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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鼎天聽到女兒這樣說,面容裡閃過一絲尷尬,他去沒去漠北,卓玉嬈和他都心知肚明,而山莊外的那些人,亦不是他從漠北帶回來的。一個月前,確實有一支人馬從左嶽盟出發,前往漠北剿匪,不過領頭的人卻是左嶽盟的大弟子江昊。
那時卓鼎天聽說霍斬言瘋魔的訊息,迫不及待的想聯合女兒傾吞江月樓,但是他又怕江昊留在身邊會礙手礙腳,因此才編了這麼一個理由將他打發出去,後來聽到霍斬言去世的訊息,他之所以沒有前來江東弔唁,是怕霍斬言詭計多端,利用詐死的假象引他來江東。
不過,經過後來幾天的觀察,他發現心腹大患的霍斬言確實已經死了,便急急忙忙的趕到江東,找女兒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卓玉嬈坐在下座,目光平淡的望著自己的爹爹,緩緩說道:「爹爹為什麼不喝茶呢?是怕江月樓的茶水比不上左嶽盟麼?」
卓鼎天不是滋味地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怎麼了,從他再次見到女兒開始,就隱約覺得現在的玉嬈有些奇怪,他本來就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對親生女兒都抱有警惕和提防,又怎麼可能在心腹大患的家裡喝茶?
他故意笑了笑,客氣道:「你這丫頭,說什麼傻話?」
這時候,一個人影猶猶豫豫地從門口探出頭來,似乎有話想對自家的小姐說,卓鼎天認出這個便是左嶽盟裡的侍女,於是提醒卓玉嬈道:「玉嬈若是有事,便先下去忙吧,不必在此陪我。」卓玉嬈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轉過頭向卓鼎天點了點頭,邁步走了出去。
見卓玉嬈的身影消失在大廳內,卓鼎天迅速地換了他和卓玉嬈的杯子,緊接著正襟危坐等候女兒回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不消片刻,卓玉嬈果然回來了,閒話家常般問道:「爹爹此番回來,怎麼不見師兄?」
卓鼎天見她掀開杯蓋喝了一口茶,便放下心來,也裝模作樣地抿了一口,擱在桌子上,回答道:「漠北那邊的事還沒有解決,你師兄現在還在漠北。」
卓玉嬈的神情間看不出一點破綻,語氣清淡的道:「是麼,那真是可惜了……」她頓了頓,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女兒在石塔內發現了江月樓的武功秘籍,本想邀爹爹和師兄一同看看。」
卓鼎天一聽江月樓的武功秘籍,剩下的那隻獨眼中閃過一抹炙熱的光芒,他朝向卓玉嬈那邊傾了傾,詢問道:「什麼樣的秘籍?」
卓玉嬈望著他微微笑了,緩聲答道:「女兒也不知,那些秘籍刻在頂層的石壁上,晦澀難懂,實在令人看不明白。」
卓鼎天眸中的貪婪更勝,他嚥了咽口水,極力掩飾著內心的狂喜:「既然你看不懂,為父幫你看看便是,興許能看出些什麼。」
卓玉嬈順從的點頭,站起身來道:「女兒這就帶爹爹去。」
此時已近夜晚,整座江月樓都籠罩在朦朧的夜色中,卓鼎天行走在其中,不由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山莊裡,似乎靜了一些。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石塔的頂層,昏暗的塔內燃著燈火,像是跳動在幽冥之畔的鬼靈,卓鼎天迫不及待的搶先一步走進了塔內,猙獰的面容裡儘是貪婪,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去看巖壁,然而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到卓玉嬈所說的武功秘籍。
他疑惑的看向卓玉嬈,問道:「玉嬈,這……秘籍呢?」
卓玉嬈的身姿站立在入口,在月光下更顯得清冷絕然,她緩緩問道:「爹爹,玉嬈一直想問您一句話,您可曾……真正拿玉嬈當過女兒?」
卓鼎天顯然不耐煩,但是為了武功秘籍,又不得不與卓玉嬈周旋,他故作溫和的笑著,儼然一個慈父般:「當然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現在做得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冰冷的月光下,卓玉嬈悽然的笑了,她鄭重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