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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皎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嘟著嘴:「你還說!」
雲初末倏忽笑了,他將手上的摺扇放在桌子上:「好,我不說了,你也別再想著了。」其實他還很想說,即使你想著也沒有作用,不過看雲皎滿受打擊的樣子,頓了頓,還是把這句話嚥下去了。
菜還沒上,酒樓裡就被人打破了氣氛,幾個渾身匪氣的江湖大漢大搖大擺地走進酒樓,大刀啪的一聲擱在櫃檯上:「老闆呢,讓你們老闆出來!」
不多會兒,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連忙迎上來,見到這群人嚇得腿都軟了,顫顫巍巍地走過去:「秦爺,您多擔待,老闆現在不在家,酒樓的生意也不好,等過段時間老闆回來了,我們一定把欠您的銀子送去。」
「哼!」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面色兇惡,頭上還繫著爛布條,聲音洪亮如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我們巨鯨幫的兄弟辛辛苦苦為你們做事,就收那麼一點點保護費還推三阻四!」
他扯住管事的衣領,猛得向前一推,把大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選!」
管事嚇得臉色發白,雙腿哆嗦差點尿褲子,連忙求情:「秦爺饒命,饒命啊,本店若是有銀子一定會給您送去的……」
這時,一個小廝捧著布袋走過來,管事伸手拿在手中,抖著手走近了那個人,小心翼翼道:「秦爺,這是今天全部的收益,孝敬給您老買酒喝,至於保護費……還請您多寬限幾天……」
秦爺低眼瞥了瞥那袋銀子,拿在手裡掂了掂,目光灼灼地盯著管事:「哼,你給我記著,三天之內不交齊保護費,我們巨鯨幫的兄弟一定把這酒樓拆了!」
管事唯唯諾諾地點頭,一路弓背哈腰地將那群人送走了,回來的時候還長呼了一口氣,對著店中受到驚嚇的客人們施了一禮:「諸位客官,不好意思,無意擾了各位的雅興,多請海涵。」
話音剛落,一個藍衫中年人哼了一聲:「是那巨鯨幫仗著勢眾,欺人太甚!」
然後又有個書生模樣的人不緊不慢地接腔,神情間亦是憤懣:「倘若江月樓還在,豈容這等宵小之徒橫行霸道!」
雲皎聽得入迷,一聽到江月樓,就忍不住問:「江月樓是做什麼的,很厲害嗎?」
酒樓裡的客人聽此,都相視笑了一下,如果對方不是個年僅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大家一定會覺得這人太孤陋寡聞,冒失無禮了。那藍衫人望向雲皎開口:「姑娘,你是從外鄉來的吧?」
雲皎點點頭:「今日才到江東。」
藍衫人這才瞭然地點頭,又繼續道:「難怪你連江月樓都不知道,那可是我們江東鼎鼎有名的地方啊,無論跑官府還是走江湖,經商的,賣藝的,或是打家劫舍的,但凡身處江東,無不得賣給江月樓一點面子。因為它,我們江東百姓可是過了好些年的安穩日子,別說欺行霸市,殺人放火,就連平常的小偷小摸都很少吶。」
雲皎立即瞪大了眼睛,十分艷慕:「這麼厲害!」
同樣的事,擱在自己身上也得好好想一想,想他們明月居深藏在長安街中百年,無論跑官府還是走江湖,經商的,賣藝的,或是打家劫舍的,一律看不到它的存在,不然以她的聰明才智,明月居的威望起碼要甩江月樓好幾條街!
想到這裡,她有些疑惑了:「可是,既然江月樓那麼厲害,為什麼會消失?」
酒樓裡的人聽到這個,無不嘆息搖頭,那個書生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眉目間帶著黯然:「三十年前,江月樓裡莫名起了一場大火,燒了七天七夜什麼都燒沒了,就連江月樓的樓主也不見了蹤影。」
這時,角落有個人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樓主放火燒了江月樓啊?」「怎麼可能,」書生不屑的嗤了一聲:「把好好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