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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垂下雙手,手裡的衣袍掉落在地上,倏忽回過神,俯身把衣袍撿起來放回床榻邊。
雲皎覺得有些奇怪,邁步來到木桌邊坐下來,還給自己斟了杯茶,這幾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勞累?
她默默的端起杯盞,剛想低頭喝水,手上又忽然沒有了知覺,手臂麻木完全使不上力,不受控制的垂下去,杯盞摔碎在地上,頓時茶水與碎片四濺。
雲初末正好進屋,望著地上的碎瓷片,又看向了雲皎,闊步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指,手背已經被茶水燙出緋紅,他蹙了蹙眉,低著聲音問道:「疼不疼?」
雲皎的表情愣愣的,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搖了搖頭:「不疼。」
雲初末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隨即蹲下身來,還從腰間拿出一個玉瓶,周圍瞬間泛起淡淡的幽香,雲皎這才想起以前每次靠近雲初末的時候,都能聞到這種味道,她很是驚奇,忙不迭的問:「雲初末雲初末,原先我還好奇來著,你身上怎麼會有香味,可是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小腦袋低垂,好奇的湊近她,雲初末抬眸看去,順勢在她頭上敲了一記,沒好氣的道:「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收一收好奇心,做事情的時候不再想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究竟為何帶著這種東西,你還不知道麼?」
淡紫的藥膏塗抹在手上,清涼幽香,雲初末的力道也很舒適,雲皎的表情訕訕的,不樂意的嘟起了嘴,小聲嘀咕道:「我才沒有想奇怪的事情……」
見雲初末又抬眸沒好氣的看她,她立即識相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悶悶道:「雲初末,我再也不會說話了。」
雲初末輕笑了一聲,幾乎細不可聞,他的唇角噙著暖意,牽著雲皎的手站起來,語氣甚是清淺:「跟我過來。」
雲皎激靈了一下,腦中的某根弦觸動,連忙撲騰著抱住雲初末的大腿,聲淚俱下的求饒道:「雲初末,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打我,更不要割我的舌頭……」
雲初末不可忍受地閉了閉目,語氣裡帶著些許威嚴:「雲皎!」
「在!」某人狗腿的答了一句,含著淚花的大眼睛望著他,無辜又可憐。
雲初末揪住她的衣領,硬生生的把她拎起來:「你看起來很喜歡被割掉舌頭,我委實不該對你太好。」
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往門口拖,雲皎簡直大驚失色,緊緊抱住他的腰:「雲初末雲初末,我真的知道錯了……」
雲初末輕喟一聲,保持著被她抱住的姿勢站在門邊,片刻之後,才沒好氣的妥協:「我何時說過要割你的舌頭了?」
「你剛才明明……」某人不知死活的抬頭,看到雲初末逐漸幽深的眼眸,硬生生地截住了話頭,斬釘截鐵道:「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顯然是我聽錯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他,露出最討人喜歡的笑臉,不曉得有多麼純良無辜,雲初末故作臉色一沉,沒好氣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
走出門,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透,唯有幾點星子在天際閃爍,雲皎頓步在長廊,望著眼前的景象,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長不短的走廊兩邊,掛著數十盞花燈,外形和宮燈相仿,微微上翹的燈角還掛著紅色流蘇,晚風拂過,花燈輕輕搖曳,燈屏上不斷閃現出人馬追逐、物換景移的影像,像是流動的浮光,倒映在明月居的一旁。
雲皎顛顛的跑過去,目光掃過每一盞花燈,最後在盡頭的那盞花燈前頓了步,不大不小的燈屏中間,她和雲初末的影子倒映其上,若沙戲影燈,旋轉如飛。
身後有人輕輕擁住了她,雲初末將下頜擱在她的肩上,唇角染著笑意:「本該在前幾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