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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被關押的人聽到聲音,艱難緩慢的抬起了頭,她的四肢被固定在四條粗重鐵鏈上,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吊在半空中,渾身血汙,指甲都在流著鮮血,脖子上禁錮的鐵鏈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她抬眸注視著鐵牢外的人,死寂的眼睛中恍惚看到了生的希望。
「爹……爹……」她大口喘息著,用虛弱的聲音喊著不遠處的男人。
卓玉嬈努力的掙扎著,奈何手腳根本沒有力氣,鐵鏈被晃動得發出聲響,隨即又沉寂了下去。她祈求的望著自己的爹爹:「爹,女兒知錯了,再也……再也不敢了……」
她虛弱不堪的輕念著,彷彿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艱難,面容蒼白如雪,在血汙之下猶若寂靜的死靈,困住她手腳的鐵鏈深可見骨,結痂的傷口處又因方才的動作裂開,磨出鮮血來。
卓鼎天聞言冷哼的笑了兩聲,將鐵牢的門開啟,站在卓玉嬈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陰狠猙獰的臉上竟無一點憐惜之色:「這就對了,乖乖聽話,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他伸出手去,想去摸摸自己女兒的頭,但發現觸手可及皆是血汙和骯髒,不由頓住了手,將那隻手背在後面,望著她用幽涼的語氣道:「早知道會有今日,當初又何必要偷為父的武功秘籍呢?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的東西以後不就是你的?」
聽到他這樣說,卓玉嬈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慌忙搖頭:「不不不……玉嬈不敢……」
她止不住的輕咳了兩聲,望著卓鼎天的目光儘是祈求:「爹爹,玉嬈再也不敢了,您放了玉嬈吧,玉嬈以後再也不敢了……」
卓鼎天負手站在那裡,紫黑的衣袍顯得華貴尊崇:「你犯了這樣的大錯,若是不做點兒什麼將功折罪,為父又怎麼能放了你?」
卓玉嬈聽此,死寂的眉目中閃過一抹希冀,血汙骯髒的臉上含著些許欣喜:「女兒願意,無論爹爹要玉嬈做什麼,玉嬈都願意。」
卓鼎天陰冷的唇角閃過一抹笑意,他的目光狠厲,卻長嘆了口氣惋惜道:「女兒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
他頓了頓,語氣似一個慈父般:「山莊裡來了一位客人,為父打算把你許配給他。」
卓玉嬈一愣,下意識的問:「誰?」
然而對上卓鼎天幽涼的目光,頓時嚇得心裡一驚,垂首連忙道:「玉嬈全聽爹爹的,任憑爹爹做主。」
卓鼎天繞著她邁步,目光打量著眼前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女兒,似乎在笑著:「你怕什麼,我卓鼎天的女兒自然要嫁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兒,不僅如此,爹爹還會為你準備好嫁妝,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你不是一直想學爹爹的武功麼,好,爹爹全都給你。」
卓玉嬈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連忙掙扎著搖頭:「不……女兒不敢……」
卓鼎天終於笑了起來,陰寒入骨的笑聲迴蕩在寂靜的地牢中,猶如沉睡經年的冤魂厲鬼,令人聽了便覺得膽戰心驚。卓玉嬈下意識的掙扎著,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流出黏膩的血腥,她卻已經疼痛到麻木不知了。
見到卓玉嬈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卓鼎天終於止住了笑,靠近了卓玉嬈,聲音彷彿是企圖將人拉入地獄的惡鬼:「女兒,那些東西,我給你,你才能拿,知道了麼?」
他頓了頓,陰毒的目光打量著卓玉嬈身上的傷痕,又接著道:「如果我沒有給你的,你卻自作主張的拿了,爹不會殺你,但會給你一些教訓,讓你明白做人的道理。」
卓玉嬈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聲音幾乎哽咽,她艱難的點了點頭:「是……」
卓鼎天這才滿意的笑了,他站直了身體,不緊不慢道:「那個人是江月樓的樓主,我要你嫁給他,然後找機會向他下毒。嗯……孔雀翎的毒,你該知道吧?」
卓玉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