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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被褥。空氣裡後知後覺地瀰漫開冷冷的血腥氣,但一來就是一股刺鼻濃郁。
納蘭德性還以為是自己流血了,可是似乎哪裡都感覺不到痛。循著血液滴落的源頭看去,才發現畫家的胸膛裡,自後向前貫穿了一把鋒利的刀刃,寒光閃閃。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刀刃利索一抽,空洞裡鮮血噴湧,畫家直挺挺地朝他倒了下來。
沒有了這重屏障,納蘭德性直接就看到了後面執刀那人的臉,驚得腦袋陣陣發懵。
直到這一刻還在希冀只是一場夢,可是回頭看時大床上已經空無一人,而自己這驚恐、顫慄的感覺真切萬分,分明不是夢。
一時之間除了僵在那裡,什麼都做不了。大滴的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墜落,擲地有聲。
口雖張不開,腦袋裡已經在歇斯底里地質問——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第93章 緣深緣淺
(九十三)
風瀟沒料到納蘭德性會醒,畢竟剛才的戰鬥算不得激烈,他也儘量保持了靜音模式,因為考慮到明天納蘭德性還得早起拍戲。沒錯就是他倆的第一場激情戲。手裡的劍還在淋漓滴血。他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一陣勁風撞開了窗子,亂舞的窗簾裡透進冰冷的月光,照亮納蘭德性慘白的臉,風瀟看到他張著口發不出聲音,驚恐的哽咽幾乎要把自己噎死,眼裡的震驚和怒火明顯得甚至有些嚇人。
“你聽我說——”風瀟語塞了下,才下意識解釋。
納蘭德性不知道哪兒來得力氣,竟然把走近的風瀟一把推得趔趄後退,險些摔倒。就好像極力排斥一件威脅到生命的東西,避之不及,憎惡至死。抬起頭時,兩道目光好像凌厲的箭雨一樣射向風瀟,恨不能他萬箭穿心而死。
“你殺了他!”
風瀟很反感他這個樣子,突然就不想解釋了,冷漠收回手,將劍隱去,對著月光檢視自己被他一推更加撕裂的傷口。
肩胛一處,肋間一處。有血墜地,清楚明晰。風瀟抬頭,想看看納蘭德性是否有注意到,卻發現他根本當他不存在一樣,抱著懷裡那已經嚥氣的男人,手掌顫抖地拼命地去捂他胸口那血流不止的無底大洞,想要補救。然而就好比小學數學應用題,排水速度6m3/s,進水速度3/min,問二一几几年能把水池注滿?答案是你做夢。
慌張到快要哭出來的時候,納蘭德性才終於醍醐灌頂般清醒,趕忙鎮定下來用一塊床單包住納蘭紳傷口,抱著他踉蹌起身,看都不看風瀟一眼就徑直往樓下跑去。一邊跑一邊撼天動地大喊:“建剛!小西!安冬——快,快救人,快——”
風瀟跟出去時,正看到他腳下打滑一個跟頭栽下樓梯。然而他寧肯自己後腦勺結結實實撞上櫃子尖角,也要把懷裡人護得周全。爬起來看也來不及看一眼,就繼續跑。
王建剛等人已經陸續聞聲跑了出來,見此狀況有點懵,只好一邊跟著納蘭德性跑一邊回頭張望樓上的風瀟。
快跑到門口時,才被突然出現的風瀟從後面拎住領子:“納蘭德性,你仔細看看你抱著的是什麼。”
納蘭德性聞言一低頭,直接嚇得坐在地上,連連向後退縮幾步才鎮定下來。現在才覺出一路上手感不太對,原來懷裡抱的竟然不是畫家,甚至根本不是個……人。只見那被床單裹住大半個身體的“人形物”在落地後開始迅速腐朽,身形構造都和人類十分相似,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它四肢等長等粗卻有手腳之分,腦袋有成年人兩個大,額頭突出顴骨下陷,兩隻眼睛沒有眼白,深陷在兩個桌球大小的空洞裡,沒有眼瞼可以閉合,死了也還瞪著人,陰森可怖,一口獠牙在嘴唇和上下頜的急速腐爛中越來越猙獰外露,張大了口要吃人一樣。
是個怪物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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