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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傑出的作品?不怎麼樣。”
“土包子別跟我說話,不懂欣賞。”納蘭德性心不在焉隨著人流往出走。其實電影根本沒有看在心上,一直在想安冬說的話。他說三年前自己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本來是想掛了電話立即面談的,安冬卻說今天還有事,約了明天中午見面。
他心跳如鼓,無論如何平靜不下來。
“我不喜歡安冬。”風瀟又說。
“哦?為什麼?”
“他傷害你。”
納蘭德性愣住,回頭看這個高大的男人。電影序幕還沒放完,黑白光影將他輪廓勾勒得朦朧美麗:“你是不是傻?那是戲了。”
“戲裡的傷害也是傷害,你們不都是真人演出嗎?我看到你為他傷心難過,那是真的難過,還有身體的消瘦,也是真的消瘦。”
“傻。”納蘭德性懶得解釋在片酬誘惑面前假戲真做什麼的都是小意思,對外美其名曰“敬業”“熱愛演戲”,屁,哪一個不是為名為利,捨得犧牲而已,演技高低而已。
雖然其實《他年憶》給他的片酬並不高,但他承認他是衝著名去的,“高逼格演員”的名頭。同樣的,安冬也是。
“而且他現實生活中也傷害過你。”
“嗯哼?你知道得倒不少?”納蘭德性笑笑,“不是他傷害我,是我傷害他。明天中午我出門一趟,你們不用跟著。”
“不行,你必須跟我形影不離。”
“為什麼?”
“我不確定,有多少人想要傷害你。”
納蘭德性定定看著他的眼睛,陷入沉思。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誰都好像要害他的樣子,誰都又好像要保護他的樣子?剛才安冬電話裡還說,讓他明天一個人來,千萬不要帶那個白頭髮的高大男人。
“記得我跟你說過嗎?這裡還有我們世界的人。但我不保證,他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第19章 驗屍報告
(十九)
第二天中午納蘭德性如約來到跟安冬約好的地點,是聯星附近的一家茶館,名叫“雅舍”。一樓有音樂學院的學生坐在水簾後面彈古琴,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正彈到《廣陵散》正聲的“長虹”一段,也就是平常總能在裝逼場合聽到的最激烈的一段。
因為小爺爺晚年被當地某戲曲學校聘為榮譽教授,那些年小樓裡時不時會來些拜訪小爺爺的“文人雅士”,老琴人也有,所以耳濡目染,納蘭德性對文化這方面基本達到裝逼入門級水平。
一看包廂門口的八名保鏢,就知道安冬已經到了。
保鏢攔下了風瀟。納蘭德性順勢說:“那你就在門口等著吧,就隔一道門,我不會有事的。”
“千萬當心,如果有情況,喊我。”
說得好像他真的擔心似的。
安冬穿一件寬鬆的黑白毛衣,細腳牛仔褲上白漆畫著埃及風格的誇張塗鴉,帶著紐約揚基的棒球帽,一如既往的街頭潮範,淺金色窗簾緊閉,仍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其實納蘭德性並沒有在外面看到潛伏的狗仔。
不過隨他吧,躲狗仔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又見面了,幸會。”納蘭德性微笑著跟安冬握手,看到他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坐到對面沙發上,單刀直入,“安先生說有重要的事情對我說,是什麼?”
安冬摘下墨鏡,心存戒備地觀察他一陣,說:“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納蘭有個哥哥。”
“所以?你應該聽說嗎?”
“我曾經是他的……”
“他的什麼?”
“朋友。”
“朋友?”納蘭德性笑了,“‘(斷背山片尾曲)’,是麼?”說完又幾分不屑地笑笑,“得了,不用跟我打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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