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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做得出來。&rdo;

他的吐槽十分犀利。

&ldo;兔子先生……我覺得不錯。&rdo;若小澍卻開心地拍了一下手掌，&ldo;那就這麼決定了！&rdo;

好吧‐‐

既然她喜歡，他也就沒有異議了。

第十三章 向遙遠的星空進發！

於是，兔子先生正式成為了夜航船上的第三名船員。

在兔子先生屁顛屁顛地跑去聖堂、美其名曰要搬運醫生隨身攜帶的小工具箱時，林染和若小澍則穿行在日暮將至的集市街道上，為多出的第三人購買食材。

這個時候，街道一側的茅草屋前尚有零星商販，不過大都快要收攤了。橘紅色的陽光撒在寬闊的原野表面，投射出纖長而充滿魅惑的影子，這幅場景美得叫人挪不開眼。林染一動不動地遙望著地平線盡頭那隻下沉的太陽，在他身後，若小澍正努力地從一堆胡蘿蔔裡挑出幾根完好無損的，因為她覺得，既然兔子先生是兔子，那就應該相當嗜吃胡蘿蔔‐‐儘管從理論上來講這個推測很站不住腳。

&ldo;你為什麼要同意他上船？&rdo;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擦拭著胡蘿蔔上的泥土時，林染突然問。

&ldo;嗯？我們的旅程還很遙遠吧。&rdo;若小澍好像早就準備好了答案，&ldo;多一個同伴總不會是壞事。而且，他也是個相當聰明的人。&rdo;

她思考的事比林染想像中的更複雜。

比起尋常的十七歲少女，若小澍經歷過更糟糕的成長回憶，也顯得更加早熟。她正在試圖從監獄生活的陰影裡掙脫出來，所以她面上的表情才一直維持著柔和的線條，但林染覺得，她只是不想把內心的煩惱傾吐給不相干的人而已。

&ldo;要是他把這種智慧用到歪門邪道上……&rdo;

&ldo;不會的。&rdo;若小澍將裝滿了胡蘿蔔的籃子塞給他，說，&ldo;因為……他被那麼殘忍地對待過，卻還是不願意用同樣殘忍的方式去對待別人，不是嗎？&rdo;

他竟無言以對。

&ldo;這可遠遠稱不上好人。&rdo;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嘟囔了句。

&ldo;這就足夠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單純的好人呢。&rdo;若小澍神清氣爽地拍掉了手上的泥，側身移到白菜攤附近，開始新一輪的挑選，&ldo;我才活了十七年，就對各種各樣的事感到失望了。而他已經五十歲了呀！這麼一算的話，比我媽媽還年長呢！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我們完全無法想像。&rdo;

在荒誕的世界忍耐如此漫長的歲月，卻依舊能保有自己的本真。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韌性。

&ldo;算了，你喜歡就好。&rdo;林染放棄了抵抗，&ldo;我們得在日落之後出發，買完食材就走吧。&rdo;

&ldo;好！&rdo;

若小澍只對吃的格外上心。自從她見識過林染拙劣的廚藝之後，就開始為自己未來的生活質量擔憂，既然他發話了，她當然要趁機多攢點自己喜歡的菜才對。

&ldo;咦。&rdo;她掃視著已購清單上的手寫體小字，滿臉狐疑地抬起了頭，&ldo;黃瓜，萵筍，西藍花，生菜……為什麼只有蔬菜？買點雞肉吧？我覺得這裡的魚也不錯，很新鮮。&rdo;

&ldo;我是素食主義者。&rdo;

&ldo;哦！&rdo;她恍然大悟，&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