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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悶,我們回家談,你……還有東西落在那兒。」
兜兜轉轉還是要回去,沈渡津拒絕得很快:「都不要了。」
「那回去看看吧,想你。」他不敢對這人說「我也想你」。
沈渡津聽了有一絲遲疑,但很快又正色道:「她會習慣的。」
可習慣不了,家裡每個活物都習慣不了。就連吳叔早上都有時會不自知地冒出一句「沈先生還沒喝水」。
這是他們之前約定養成的習慣,早起必須喝一杯溫水,有益於身體健康。
盛閔行簡直要被這種感覺逼瘋,不然也不會天天下了班不回家就蹲在路口守著。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盛閔行終於放棄,「不回家,這樣好不好?」
沈渡津還在警惕:「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信我這一次。」
他知道自己現在毫無信用可言,說什麼都怕觸犯到沈渡津的逆鱗。
可他們要去的地方,沈渡津一定不想去。
他沒辦法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來醫。
……
沈渡津最終願意跟他走,他們來到一幢小房子前。
雲城的郊區很大,這裡應該也是郊區的某部分,比近鬧市的郊區少了點人氣。
盛閔行領著人推門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復縉。
復縉點點頭,特地笑得友好些顯得自己並沒有惡意。
沈渡津只覺得一陣惡寒從頭竄到底,轉頭就要走。
盛閔行拉住他,示意他看旁邊那被捆成一團,一開始就被忽視的人。
「認得他嗎?」復縉有些嫌惡地拽過那張背在陰影裡的臉,讓他正面朝向沈渡津。
天色已暗,房子上方有盞吊燈,照得人臉上血色全無。
沈渡津當然認得,他一輩子認得,燒成灰都認得,永永遠遠忘不掉。
很多次午夜夢回,這張臉都會定時出現。
那是讓他身敗名裂的人。
現在那張臉的主人也看見了他,咧著一張被復縉扯歪的嘴笑道,「好久不見。」
「劉褚。」沈渡津沉默地注視著他。
「不驚訝我為什麼在這兒嗎?」劉褚絲毫沒有被動受制於人的困擾,「看來是早就知道了。既然這樣,怎麼現在才來舊事重提啊?!」
他看起來精神狀態並不穩定,後半句時幾乎就要暴走,掙紮了幾下又被復縉身旁的幾人摁下。
「地方不大,安靜點,吵得耳朵疼。」復縉又嫌棄地將他踢到一邊去遠離自己。
沈渡津對這一切都熟視無睹,只問盛閔行:「你帶我來,就是讓我見他?」
「他」是誰不言而喻。
盛閔行:「你不想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實情嗎?」
這話說得毫無保留,沈渡津深深地看了眼復縉,心知他答應自己的事全沒做到。
「我不想知道,」沈渡津很疲倦,並不願舊事重提,「因為我早就知道了。」
劉褚與他是當年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劉褚要比他還大三歲,兩人出自不同的機構,每每都能在決賽碰上面。
他們一度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他當劉褚是朋友,劉褚並不這樣認為。
競爭對手永遠只能是競爭對手。
所以才有了後來劉褚給他的賽犬餵食興奮劑的事。
齊德當初還手眼通天,不可能查不到,一查到就要透過正規途徑將人繩之以法。
可沈渡津卻在關鍵時刻提出,他不想再這樣了。
他有翻盤的機會,也有重回賽場的機會。
可是是他自己要放棄,他已經不想要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