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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不想看到事情變成這樣，我是真的很愛你們，很器重你們，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有我的苦衷。&rdo;

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放下，將紙巾捏在手心裡，揉的皺皺巴巴。

停頓片刻，見沒有人回應他，呂家殷繼續道：&ldo;其實我和小季做了同個課題，甚至在他之前就開始了，但我選擇了另一個方向，投入了太多成本和時間，如果不趕緊出點成績，你們的實驗經費，裝置，差旅費，獎學金，學校還會批麼?&rdo;

程媛一閉眼，捂住了臉。

呂家殷沒救了，這個人無可救藥了。

她跟著這個人學習了三年，在他的指示下，暗示下，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三年。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人。

季渃丞搖頭笑了笑：&ldo;果然我們沒什麼可說的，看在你和我父親的交情上，我不罵你，快走吧，別詆毀了t大的教室。&rdo;

哪怕呂家殷不走，他也準備走了，最後的那點涵養也快消失殆盡。

程媛抽了抽鼻子，眼睛眨了眨，努力把委屈憋回去。

&ldo;老師，我媽媽信佛，她跟我說，作錯事是要遭報應的，現在我已經得到報應了，您也不遠了。&rdo;

時至今日，她終於徹徹底底的，跟呂家殷決裂了。

哪怕顏面上的過得去，也無法維繫了。

呂家殷這次來t大，究竟有什麼心思，程媛不用想也知道。

他在忌憚師兄，生怕師兄在並不算頂級的實驗環境裡，做出超越他的成就。

因為師兄太年輕了，這麼年輕的人，如果擁有了遠超越年齡的能力，是很難被接受的。

呂家殷撇了撇嘴，嘆息一聲：&ldo;其實我說句實話，如果你們還留在國外，我相信很快，還能做出不小的成就，可惜，賭一時之氣，何必呢，我&rdo;

階梯教室虛掩著的門被人粗魯的一腳踹開，大門彈到牆面上，發出沉悶的巨響，與教室的迴音疊加在一起，彷彿猛然炸開的驚雷。

呂家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踹門聲嚇得一抖。

他抬眼朝門口看，滿臉的不悅。

一個高挑艷麗的年輕姑娘，從門口快速的走下臺階。

然後極其囂張的一抬手，把超長日用衛生巾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

&ldo;你說你媽呢!&rdo;

姜謠冷著臉，目光狠厲的盯著呂家殷。

第16章

呂家殷驚呆了。

衛生巾正砸在他的鼻樑上，啪嗒掉在了地上， 連帶著把他的眼鏡都打歪了。

程媛睜大眼睛懵懵的看著姜謠。

這姑娘是誰?

怎麼能這麼潑辣， 她還從未見人敢當面給呂家殷難堪。

姜謠根本沒給別人反應的時間，上去拽住呂家殷的領子就要動手。

她從小跟著司湛囂張慣了， 能動手絕對不多說一句廢話，對付呂家殷這種爛到根裡的人，連罵都是給他面子。

&ldo;你是誰啊， 瘋了吧!&rdo;呂家殷狼狽的後退幾步， 掙開姜謠的手。

襯衫被抓的皺皺巴巴，眼鏡也鬆鬆垮垮的掛在鼻樑上， 他額頭上的青筋蹦了蹦， 脖子都漲大了一圈。

季渃丞一把抱住姜謠的腰， 低聲安撫道：&ldo;好了好了，別衝動。&rdo;

他相信， 以呂家殷的無恥程度， 大概會因為這點爭執而報警。

到時候不管調節的怎麼樣， 多少會對姜謠有影響。

她畢竟是公眾人物。

姜謠氣的快要炸了，連季渃丞的懷抱都沒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