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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呂家殷罪有應得，但呂攸何其無辜。

姜謠踮起腳，儘量抱住季渃丞的脖頸，臉頰輕輕貼著他微微跳動的脈搏。

姜謠：&ldo;季渃丞，我能讓你開心一點麼?&rdo;

季渃丞回過神來，緊緊抱住姜謠，將自己身體重量的一部分，壓在姜謠的身上。

片刻之後，他輕聲道：&ldo;過幾天聯絡我的人會更多，同學，朋友，親人，或許多解釋幾遍，我也就接受了。&rdo;

姜謠：&ldo;都是呂家殷的錯，是他害了他自己和呂攸，大家都看得到的。&rdo;

季渃丞捏起姜謠的頭髮纏了纏，一鬆手，她的長髮捲曲著垂了下去。

&ldo;那你每天多跟我說幾遍，我就相信了。&rdo;

第89章

事情的發展和季渃丞預料的一樣。

這件事在學界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除了來自朋友同學和領導的慰問，他還收到了父母一年的電話的量。

朱涵這兩天剛好出差，鞭長莫及， 恨不得坐著筋斗雲飛回帝都見見季渃丞。

季江懷更是心情複雜。

呂家殷是他的好友， 當初季渃丞出國，還是他拜託人家照顧的。

他買了第二天的飛機票， 一晚上沒睡，趕到了t大季渃丞的公寓。

父子倆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

姜謠默默掰了兩個橘子，一個遞給季江懷，一個遞給季渃丞。

季江懷：&ldo;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能不跟我說呢!&rdo;

季渃丞靠在沙發上， 把橘子撕開塞到嘴裡咀嚼。

橘子有點酸， 但他還是眼睛也不眨的嚥了進去。

&ldo;也沒有什麼必要。&rdo;

季江懷皺著眉頭， 沉了一口氣：&ldo;怎麼沒有必要，你讓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把他當做朋友!&rdo;

季渃丞笑了笑：&ldo;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自己能解決。&rdo;說罷他把剩下的那瓣橘子遞給姜謠，微眯了下眼睛， &ldo;好酸。&rdo;

姜謠詫異的接過來，嘟囔道：&ldo;不會啊， 我買之前嘗過的，說是蜜呸呸呸!&rdo;她咬了一口被酸的一吐舌頭， 才知道被騙了。

季渃丞直接把她咬過的橘子接過來， 塞到了自己嘴裡， 胡亂嚼了兩下，嚥了下去：&ldo;榨汁做冰塊吧，別浪費。&rdo;

季江懷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季渃丞十歲的時候，操著尚且稚嫩的童音說，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他誇獎他，覺得兒子聰明懂事。

季渃丞二十歲的時候，依舊這麼說，他心裡感到驕傲，但臉上不袒露出來，還嚴肅叮囑他戒驕戒躁。

現在季渃丞三十歲，能夠隱忍蟄伏六年，只為把呂家殷從金字塔尖推下去。

季渃丞一向比同齡人早熟，當初的委屈不會跟父母長輩分享，現在的掙扎也依舊不會說出口。

他和朱涵實在離季渃丞的世界太遠了，也根本不瞭解兒子。

如果現在還有人能讓季渃丞願意袒露心聲的，大概只有姜謠了。

想來也有趣，就是當初他眼中最鬧騰最不好管教的小姑娘，硬生生把他兒子又拽回了人間。

&ldo;行吧，我年紀也大了，你只要好好的就行。&rdo;

季江懷不會說什麼軟話，講到這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季渃丞思索了片刻，淡淡道：&ldo;其實你不用太為我鳴不平，當初我失去的，現在已經拿回來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呂家殷，聽說他病得很重。&rdo;

姜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