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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他的這種淡定,讓我隱隱的猜測他興許是感覺沒有了任何人可以救他,放棄了所有的希望。
人在最絕望,最失望的時候,往往是最淡定的,塵埃落定,事情已經到了盡頭,心也就沉寂了……
&ldo;你……你叫什麼名字。&rdo;既然他幫了我,救了我,他將要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我總得知道他的名字,於是問他。
他抬起臉,看了看幽靜深邃的夜空,然後回過頭:&ldo;我叫楊龍。&rdo;
這個名字就這樣記在了我的心裡,日後我也會讓這個名字一直沉澱在心裡,除了這些我還能做什麼呢?
是呢,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我沒有劉奶奶那般的本事,我救不了他。況且,七日後,我還能不能從這個世界上存活,還是未知呢。我僅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日記住這個幫了我的人,從內心深處感激他。
&ldo;淼淼,你……你和大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兒。那個老太太被我傷了一魂,至少三天內不會緩過來,在這三日內你躲過那個紙人與小道士的追蹤,走的越遠越好,當然了,那個七日只限還是很危險的,這幾天裡你若是有機緣遇到一對雙胞胎男孩兒,興許能躲過這一劫。若是……若是機緣不好,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都怪我身體太虛弱,沒能……沒能在今晚打散老太太的三魂……&rdo;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但我隱隱的感覺也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他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很快就要隕滅。
他讓我離開也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痛苦隕滅的樣子。
也正是此時,我才明白,他讓我帶他去找埋汰老太太竟然完全是為了我,他要殺死埋汰老太太拖延七日只限,才能有機會延長我的生命。
當然,具體的原因是什麼,以及埋汰老太太與小道士的幕後運籌者是誰,他們隱藏的更大陰謀是什麼,我就猜測不到了。
但他說起一對雙胞胎男孩兒,讓我眼睛一亮,因為我之前就在野地裡見過這樣一對男孩兒,我們還有可以相互感應的袖珍繡花鞋。
不等我開口問他為什麼兩個男孩兒可以幫我,他又說了一句:&ldo;在道觀裡那天晚上……我摸你大腿,其實……其實是尋找一個字,因為我只有看了那個字,才能知道你處於什麼樣的處境,所以……還請你原諒我。&rdo;
我大腿上有一個字?我怎麼不知道?對於我的身體,我是最瞭解的,大腿上只有一顆拇指大小的紅色胎記,從來沒有見過他說的什麼字啊?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接著又說:&ldo;那個字在你大腿上的胎記裡,平時,你多半不會注意,只有仔細的辨認才能看出來。&rdo;
☆、第十九章 裡面有個字
我心裡有很多事情想問他,問他過去,問他曾經,但我沒有了任何機會,他虛弱的身影在風中慢慢的淡化,慢慢的晃動,幾近虛無。
而這個時候,他也不再說別的,只是對著我大聲的喊:&ldo;走啊,快走!快走!帶著大黑離開這裡!&rdo;
他的聲音縈繞著一種悽厲,我知道那是一種隱藏在內心的傷楚。
我眼睛濕潤了,抬起腳緩緩轉過身,但我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虛弱的影子對我微微笑著,但我看得出來,他的笑裡忍著疼痛,忍著晦澀:&ldo;去吧,我想一個人從這裡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