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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我做噩夢了……和你被魏凜調去漠北時候做的夢一樣。」
陸白說著,將身上的那件外衣給取下,拿在手中看著少年。他愣了一下明白了少女想要做什麼,眼眸閃爍晦澀微微低頭,好讓她方便一些。
她將外衣給燕卿披上,然後細細的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白皙修長的手在他暗色的衣衫上看起來格外的清晰分明。
如同落雪一樣。
燕卿之前便聽陸白告訴過他,她曾經做了一個夢,但是內容,卻沒有言說分毫。當時她的臉色煞白,他也沒有主動開口去問。
不好的記憶,還是不要碰觸為好。
然而,這一次,她說她又夢到了……
燕卿垂眸注視陸白,她低垂著眉眼為他整理著衣服,就是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或者更準確是她有些害怕看他,怕讓自己聯想到什麼一樣。
他此刻無比的確定,少女的夢裡的主人公……是自己。
少年抿著唇,手輕輕地握住了陸白的手,微涼的觸感讓他有些晃神,平日裡陸白的手的溫度都是溫熱的,像如今這樣的涼意還是頭一次。
「……回去讓人熬些薑湯喝,驅寒。」
原本快要忍不住開口問道的話,在碰觸到陸白的手的瞬間,生生的嚥了回去。他長長的睫毛下落了一層淺淡的灰色,薄唇抿著,如同含著一塊化不開的冰。
陸白沒說話,良久,點了點頭。
……
「停下。」
在不遠處,一個男人聲音響起,聲音並不大,抬著轎輦的僕從聽得很清楚,立刻停住了步子。
魏暮不知道什麼時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將簾子撩開了,他看著前方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會兒,便又將簾子給放下了。
「抬去陸大人那裡停著。」
比起平日來說,這一次的語氣帶著些許情緒,不像是猜不透的那樣平淡無波。抬著轎子的人愣了一下,然後朝著陸白所在的方向看去。
此時燕卿已經鬆開了陸白的手,眼眸溫和的注視著她,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他極為敏銳的朝著那個轎輦看了過去。
陸白愣了一下,也順著少年的視線看去,在那個轎輦落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此時這個位置是皇城的宮門,到這個路段結束朝著皇宮裡的話,是不能夠用轎輦的,所以此時裡面的人必須下來了。
轎子停好了,魏暮才不慌不忙的撩開門簾從裡面走了下來,墨玉般的眸子像是彎月一樣眯著,看著眼前的陸白。
「哦呀,原來是陸大人啊,距離前些日子我們一起去城郊遊玩到現在,真是許久沒見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陸白知道他說的這話分開來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連著來讀也沒有問題,但是被魏暮這麼笑眯眯的說著,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像是在挑釁似的。
而且物件似乎並不是自己。
燕卿聽後眼眸微閃,垂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陸白,然後笑著朝著魏暮拱手行禮。
「寧安王大人。」
「這是……」
他故意將拉長了音調,看起來很是疑惑的蹙了蹙眉,好像真的在很努力的想著眼前的燕卿的身份,但是好一會兒都沒有喚出他的名字來。
陸白有些無奈於男人的記性,她忍不住開口說道。
「燕卿,之前在百花宴上王爺不是見過嗎,記憶丟失了嗎?」
「原來是暗衛長啊,瞧本王這個記性。我許久不怎麼上朝了,對於百官之類的名諱和對應的官職很是模糊,還望燕衛長不要介意。」
男人笑著,話是這麼說著,但是一點兒歉意都沒有,反而帶著些許莫名的愉悅,這樣的情緒連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