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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提醒著陸白。
陸白怔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明嫿的言下之意。
家眷要來,那就意味著……蘇萇的妹妹也要來。
「……沒事,我躲著點。」
她嘆了口氣,想著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她一定會把當時吃了糕點的自己給狠狠的拽回府上關著不讓她出來半步。
陸白本來就記不住路,府上的車夫駕著馬車將她帶到了皇城門外,剛一下車走進去便被絢爛繁盛的花葉給晃了眼。
這一下她根本不用別人帶路便可以順利的摸到舉辦宴會的地方,這些花是從裡到外鋪展的,她順著走便能夠找到了。
一旁的細長的綢緞繞在花葉的邊緣,緩緩的,如同天邊的雲霞飄渺。
燕卿老遠就在城樓之上看到了陸白的身影,他走到她的身後,發現她瞥著一束白色的花看的入神了起來。
「這地方真是邪乎,梔子花也能在這個季節開?」
少女嘟囔著,彎腰伸手將那白軟的花兒湊在鼻翼之間細細的嗅了嗅,卻發現沒有原本想的那般甘甜清冽,很淡,像是一縷悠悠的空氣。
「……原來不是啊。」
「這是素荊花,盛放於初春。」
少年低聲輕柔的解釋道,清亮的眸子裡是陸白的面容,隔著花卻只有眼前一人。
「燕子?」
陸白回頭,看清少年的模樣後喚道。
「你也要去那個什麼百花宴嗎?一起?」
燕卿看著她一臉麻煩的神情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少女輕輕地拽起來。
「這些風雅的事情和我扯不上什麼關係,我先將秩序維護,晚些時候去不礙事。」
陸白倒是並不這麼覺得,她和少年自小一起長大,就讀同一個學府,在讀書方面他算是有天賦的了。
不過既然他立志為武將,這些事情的確和他沒有多大的幹係 。
她這麼想著,抬眸看了一眼少年的側臉,輪廓分明,淬著陽光的輝澤,硬朗而颯爽。
暗衛……到底是做什麼的?
這是陸白一直以來都沒有弄清楚的問題,因為在她眼裡,他們幹的事情似乎和普通的御林衛沒有任何的區別。
「平日裡你就這麼單純的巡邏,維持一下秩序就行了?」
「……你說的就像我是一個看守宮門的侍衛一樣。」
陸白鮮少見到燕卿噎住的樣子,不由得揚起唇角笑了。
「如若是這麼簡單的話,我覺得這份差事倒也不錯了,改天我去問問那個大冰塊暗衛處缺人不,正好算我一個。」
少女只是開玩笑的這麼說著,然而一旁的燕卿卻漸漸的斂起了臉上的笑意,遠遠的逆著光看去,像是冰霧散不開一般。
「……好好做你的事,別總是亂想。」
陸白踢著石子在前面,聽到少年低沉暗啞的聲音,怔住回頭看向他,發現他眉眼寥深。
「……你怎麼變得越來越像魏凜那個冰塊了。」
她說著有些不爽的將石子踢向了燕卿,然後沒再搭理他徑直往前面走去。
「喂!等等我阿白!」
身後暗色衣衫的少年沒想到少女說翻臉就翻臉,有些著急的喚道她,卻發現她只是加快腳步沒有再回過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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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百花宴的召開,魏凜特意圈了一處宮殿舉行。
這是青川的傳統,在春日花開最繁盛的時候宴請百官一同賞花,拉近君臣之間的關係。
而在尚文的時代,一切都足以成為賦詩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