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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碰觸到唇,身後一隻手徑直伸來將陸白手中的酒奪過,一仰脖子直接喝了個乾淨。
「燕子?」
她回頭,看著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後面。
「王爺,陸大人今日身子欠佳,不能再多飲了,這一杯我代她,還請您不要責怪臣的失禮之處。」
燕卿垂眸拱手,即使行禮脊背也直的像是青松。
魏暮手指點了點桌子,一下一下的節奏,給人極為強的壓迫感,再配上他含笑的面容,更加讓人脊背發冷。
「如此,是本王疏忽了,燕衛長不用多禮,回去坐著吧。」
因為是武將,少年的位置是在對面。
燕卿鬆了一口氣,頷首準備離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白,發現少女的眼眸已經有些朦朧,沒了之前的清明,剛剛放鬆了一下的心立刻懸了上來。
「怎麼?燕衛長難不成還要在這裡留著?這可不是武將待的地方,而且就算要留下,也沒有位置了……」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要留下來的話,那就需要他這個王爺為一個暗衛長讓位了。
「……失禮了。」
燕卿沉聲說道,眼眸隱晦的看了一眼陸白,手不自覺的握拳,最後還是離去了。
沒事……看著點就好了。
……
「皇上駕到――」
依舊是拉的很長很細的太監的傳達的聲音,而這一次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行禮,包括寧安王。
魏凜視線淡淡的掃了一下四周,在看到寧安王的時候停頓了一秒,然後又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
「愛卿們不必多禮,今日宴會無君臣之別,望每人都可盡情賞花品酒,賦詩風雅。」
按照老規矩,一會兒會挨個來一次作詩比賽,以花以酒為題目,優勝者可得到聖上的一個承諾。
一個王的承諾,想來也比千金要重上許多吧。
上一年的時候陸白因為感染風寒沒有來,那是她剛上任的第一年,這一次說什麼也沒有藉口推辭了。
待眾人坐好,她抿了一口茶水想要壓壓酒氣,但是也只有片刻的清明,不一會兒便又頭疼起來。
「陸大人,斜旁邊的那位,可是愛慕你之人?」
「……王爺,你就別戲弄我了。」
陸白揉了揉太陽穴,順著男人的視線看了過去,蘇嫣那張秀麗的面容落入了她的視線。
少女在偷偷的看她,她一看過去便慌張的移開了視線,白皙如雪的臉紅了個透,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色澤。
這還不是最讓她頭疼的,最讓她頭疼的,是蘇嫣旁邊坐著的男人。
蘇萇。
他冷著一張臉,準確的來說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給過陸白什麼好臉色看,自從知道自己的妹妹心儀於她之後。
「……」
腦闊疼!巨疼!
陸白狠狠的拿起手邊的茶盞灌了進去,強迫自己不要在意旁邊如炬的強烈視線。
「蘇丞相似乎也很欣賞陸大人的才氣,一直盯著你看呢。」
魏暮睜著眼說瞎話,捂著手爐笑著調侃道,成功的看到陸白黑了一層的臉色後滿意的勾起唇角。
「蘇丞相的妹妹長的清麗溫婉,這樣的女子想來陸大人也不會討厭吧……」
「王爺!你是來賞花的還是來開茶話會的?」
許是喝了酒,再加上陸白本就不怎麼喜歡男人換著法子嘲弄她,這個時候沒忍住,壓低聲音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暮。
還想要接著說些什麼的男人被陸白瞪住愣了一下,然後眉眼更加彎了起來。
陸白不知道,自己生氣時候的眼眸,像是染上了星辰細碎的兩簇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