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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走過去將自己桌子上的那瓶「露白」拿起,揭開蓋子揚起頭就往嘴裡灌。
魏暮這時候起身徑直將她手中的酒瓶給奪過來。
「你這麼喝是不要命了嗎?」
咬牙切齒的,帶著他也沒有覺察到的擔憂情緒。
她看清面前的人之後,咧嘴笑了。
「嘿嘿,笑面狐!」
「……你說誰笑面狐?」
「你呀,你是笑面狐,那個,是大冰塊。」
陸白說著朝著魏凜方向努了努嘴,流轉的光全然映在她的眉眼。
「皇上,陸大人喝多了,還請您不要怪罪,我這就扶她下去休息……」
燕卿簡直要被少女給嚇得心臟驟停了,連忙起身想要過去將她帶下去。
「燕子,我沒醉。」
陸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還是醉了,只覺得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比起平時要自由肆意的多。
她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很是喜歡。
「這酒和我的名字同音,我與它也算有緣分,為它作詩一首也未嘗不可。」
說著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亂七八糟的,但是語氣愉悅的,讓人忍不住也跟著翹起唇角。
魏凜眼裡含笑,但是面上不顯,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她。
只見她用手抵在下頜,略加思索之後唇微微一掀。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陸白一口氣說完之後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她覺得有趣,李白,陸白,此時她用了他的詩句,名字也有一般無二,比起這酒,她也許與這詩仙更有緣分。
詩句裡的肆意灑脫,也是她所嚮往,卻又在這個時代無法得到的,此次到也算是借詩抒情了。
魏暮半天才從陸白的詩句之中緩過神來,眼眸深邃地注視著她,半晌,起身將她拽回了位置。
「果然本王沒有說錯,你不適合官場。」
陸白抬眸看他,像是霧裡看花,模糊不清,男人的輪廓很不清晰,讓她不由得湊近了一些。
距離他的臉,只有一線之隔。
她的呼吸清淺帶著酒氣,有點兒灼熱,就這樣噴灑在了他的面頰,不由得,他覺得渾身燥熱,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然而在看到少女清亮的眼眸時候,他喉結微動,澀聲繼續說道。
「那次我說的話還作數,不如跟著本王如何?」
陸白沒聽清,只覺得耳朵因為著低沉的聲音有些癢癢的,男人在她眼裡帶著重影,她看不清以為是他在晃動,於是乾脆直接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臉上。
「你別動,我看的眼花。」
魏暮指尖微動,周圍的人的視線也聚在了這裡,倒是並沒有怎麼多想,只是覺得他一定會生氣的將陸白的手拍開,大多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他。
除了魏凜,還有對面的那個少年。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高位之上面色陰沉的男人,又用餘光瞥了一眼抿著薄唇的燕卿。
「他們不會都中意於你吧?」
低聲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魏暮眼眸寥深。
之前也是,現在也是,被陸白碰觸的時候似乎不覺得厭惡。
男人沒有打掉陸白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甚至試探性的抬起手想要利用桌子的高度的掩飾將她一把擁入懷裡,一口氣來驗證一下自己內心的猜測。
是無論簡單的碰觸還是大面積的貼合都不會產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