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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些擔憂的喚道,但是她並沒有立刻給予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陸白看著魏暮無辜的朝著她歪了歪頭,眼眸裡似有暗河流動,俊美的臉上就著月光的清輝,意外的染上了嘲弄的情緒。
她先別開了視線。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是瘋子。
位於高位者,於他,還有眼前這個男人,更是如此。
拼命著捍衛著屬於自己的尊嚴和孤傲,也漠視著最基礎的生存法則。
恍惚之間,她的眼前似乎又一次浮現出了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在那個她碰觸不到的絕對領域處,垂眸冷冽的注視著她的畫面。
魏暮一直都在看陸白的反應,發現她似乎在透著他回想起了些什麼的時候,第一次沒有笑意,蹙著眉。
「陸大人,才離開皇都多久,就開始想念聖上了?」
他隱約是知道的,以陸白的性格,的確會和那個傢伙越發的背道而馳。
魏暮隨意的將劍扔在了地上,染上血跡的劍刃被反射的光弄得晃眼不已。
他走過來,身上沒有染上一點的血跡,乾淨一如平日。
「你這個性格,的確不大適合在官場上混。不過,勉強入得了我的眼。」
男人說著彎了彎眉眼,想起了魏凜是那張冰塊臉只有在提及到眼前人的時候才稍微緩和些許的模樣,突然對她更加感興趣。
然而,被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笑面狐狸盯上絕對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陸白沒有說話,盯著湊近了些的男人的俊美的臉,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微掀著唇說道。
「王爺,岸邊風大,聽不清。」
「……」
第二十二章
宮牆之內籠罩了看似天下全部的秀美景色,一樹一花,一磚一瓦,透著這個季節不該有的寒意,囚著整個春日的光景。
燕卿此時正在宮城門當值,一身青色的裝束,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搭在腰間的配間之上,颯爽而俊逸。
一輛馬車從城門內經過,他上前攔住,按照慣例派著下屬上去搜查一番,儘管這樣的工作很無趣枯燥,但是該有的程式他依舊完成的妥妥噹噹。
人還沒有上前,一隻修長的手緩緩的撩開了簾子,一張俊美的臉也漸漸的顯露出了它完整的模樣。
是丞相蘇萇。
「丞相大人。」
燕卿上前微微拱手行禮,少年的脊背卻很直,沒有絲毫的卑微感覺,
「近些日子暗衛長露面的次數,似乎太多了。」
照理來說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出現的暗衛長,近來卻一直守在只需要派人看守一下的城門,這樣的多此一舉的行為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少年愣了一下,長睫顫了些,眸子閃了閃,沉默的站著頷首沒有回答。
蘇萇也並未繼續追問,只是淡淡的看了燕卿一眼然後離開了皇城。
而身後的少年卻在他離開的時候抬眸看向了馬車絕塵的影子,請俊的面容上被亮起的陽光給籠罩上了一層淺淡的金粉,睫毛上也是,整個人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燕大人,其實這些小事只需要吩咐我們仔細盤查即可,您不用每日都來守著。」
一旁的侍衛走上去垂首恭恭敬敬的說道,這本是隨便安排一下便可以的事情,像少年這樣的職位每日守著的確有些不好,與身份不符。
「這幾日,我得守著。」
他低聲說著,指腹摩挲著腰間掛著的白玉,隔著城牆似乎想要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
洗梧殿裡,金髮的少年靜靜地坐在庭院的石桌旁,上面放著一本被翻的很破舊的書,他看著上面的字句藍色的眸子裡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