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ldo;這……&rdo;我說：&ldo;就叫做女人佔便宜的地方。&rdo;

&ldo;有關男性女性的事，都是不公平的。&rdo;她說：&ldo;大自然對性也不公平。性給二方面都佔便宜，也都吃虧。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和你在一起。&rdo;

&ldo;我看你須要先喝一杯。&rdo;我告訴她。

&ldo;也有這意思。&rdo;她把大圍巾交給我，我替她披在肩上。在飯前我們各要了三杯離尾酒，她堅持要第三杯。看看能不能使我口松一點。我們用了一餐很好的晚飯。玩了一下輪盤。玩了二十一點。也擲骰子。我們玩吃角子老虎。我贏了八元錢，她輸了大概一百五十元，臉孔沒改色。

晚上一點半，我開車送她回汽車旅社。

&ldo;要進來?&rdo;她問。

&ldo;相當晚了。&rdo;我說。

&ldo;怕什麼?&rdo;

&ldo;你。&rdo;

&ldo;怎麼會?&rdo;

&ldo;你撕破衣服找警察的習慣，我吃不消。&rdo;

&ldo;噢，&rdo;她說：&ldo;我只撕便宜的工作時穿的衣服。我穿這種衣服時，你絕對安全。&rdo;

我走進去。

她坐在長沙發上。我坐她身旁。

&ldo;好吧，&rdo;我告訴她：&ldo;我們該攤牌了。我知道你姓名。我知道你駕照號碼。我是個偵探。我可以調查你。但是這很費時。又要費錢。還是由你告訴我好一點。&rdo;

她說：&ldo;我知道你姓名。我有你卡片。我知道你住址。我知道你電話號。唐諾，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調查狄科爾的謀殺案?&rdo;

&ldo;我告訴過你，我不能把到這裡來的理由告訴你。&rdo;

她看著我思索地說：&ldo;聶缺土是騙人的東西。&rdo;

&ldo;整個地方都是騙人的。&rdo;

&ldo;蘇三鎮?&rdo;

&ldo;柑橘林。&rdo;

&ldo;唐諾，假如你對狄科爾謀殺案有興趣的話。我們兩個人可能彼此幫點忙。&rdo;

&ldo;在我的工作方式，我不可能幫別人忙。我只能接受幫忙。&rdo;

&ldo;這倒是好事。&rdo;她說。

&ldo;本來就是。&rdo;

&ldo;對你自己好。&rdo;

我們靜寂了一下。

&ldo;你是在忙狄科爾謀殺案吧，唐諾?&rdo;

&ldo;不置評。&rdo;

&ldo;我可以幫你忙。&rdo;

&ldo;光說不練?&rdo;

她又把長長睫毛閉到面頰上，停在那裡半秒鐘。然後慢慢把眼睛開啟來。突然說：&ldo;好，唐諾。我都告訴你。我二十三歲。結過一次婚。我是個靠工作自己養自己的女人。直到馬莎姑媽死亡。我就不必再工作。遺產大部份是在柑橘林的地皮。我自己叫自己是藝術家。不是個好的藝術家，也不太差，畫點畫。

&ldo;一個工廠想到柑橘林來。我的土地正是他們想要的。土地一度是住宅預定地。我要求改變為工廠用地。任何其它小鎮都會十分高興。因為可以帶動地方繁榮。柑橘林則不是這種辦法。&rdo;

&ldo;柑橘林用的是什麼辦法?&rdo;我問。

&ldo;柑橘林的一切都在市長控制之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