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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閒人大為贊同,雙手依然謹慎地守護著他的“寶貝兒子”,“我估計你家公子此時已經跑回‘月月香’了,你趕緊去的話還能陪他吃吃酒。”他低頭咬住酒瓶,美滋滋地呷了一口酒。咂咂嘴,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他受了重傷,上馬車時就已是強弩之末,也不知還有沒有力氣吃酒。若不是為了等你,”他望了一眼何月香,“我斷不會丟他在車上。還有你,”他朝桃紅努了兩下嘴,“不好好地照顧他,跑下車來幹什麼!女人,”他搖搖頭,“不堪重用!”
何月香居然毫不生氣,笑吟吟地問道:“兄弟,你身上可帶有銀兩?”
皇甫閒人道:“你應該知道我辦事前一向不帶這些累贅的。”
何月香又轉頭問桃紅:“你呢?”
桃紅搖搖頭,道:“出來得匆忙,忘記帶了。”
“既然如此,我們兩個‘不堪重用’的女人還呆在這兒幹嗎?就讓這有用的男人來付酒錢好了。”何月香一扔酒杯,飛快地起身,拉起桃紅就往外跑。
皇甫閒人這才發現大事不妙,悶悶不樂地吃了幾口酒後,在老闆的特別“關照”下,脫下月白色的長袍,將就著抵了酒錢。
提著兩條竹竿似的長腿,慢吞吞地沿路而行,所到之處皆聽人言及昨晚安戲蝶將聚賢莊的未來少奶奶拐走之事。當下又驚奇又好笑,急匆匆趕至“月月香”,見到何月香二人,笑道:“二位得罪不起的姑奶奶,沿路來,可曾聽到什麼訊息?”
何月香喝道:“少耍貧嘴!你這廝說安兄弟已經到了這兒,你倒是看看,他現在在哪裡?”
“當真不在嗎?”皇甫閒人還道是何月香捉弄他,笑嘻嘻地往裡屋走去。果然沒有看到安戲蝶與小順子,不由著了慌,道:“莫不是你們將他藏起來了?”
桃紅翹起蘭花指,指著他道:“閒人哥哥,你真是不一般的傻。我們前腳剛進門,你後腳就跟到。即便要藏,也沒有時間呀!”
“是了!是了!”皇甫閒人一拍額頭,自我安慰道,“那小子福大命大,說不定真的拐了皇甫姑娘私奔了呢!”
何月香道:“果真這樣,倒是好事一件。只怕……”一皺柳眉,將不吉利的話吞下肚,轉移話題道:“這次的莊家定是蔥綠那臭丫頭無疑。她居然願意花十萬兩紋銀來買我等三人的性命,真是大方之極。好在銀票已經到手,等安兄弟平安回來後,再妥善分配不遲。”
皇甫閒人呵呵笑道:“屆時我定要將那廝痛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不辭而別!”
桃紅笑道:“我亦要趁機踢他兩腳!”
三人皆嘻嘻哈哈地耍笑,力圖消除心中的不祥之感。然而,時光匆匆,春盡夏來,安戲蝶一直沒有出現。那張十萬兩的鉅額銀票平平整整地壓在米甕下,也一直沒有動過。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在這個鼎盛的時代中,沒有獨領風騷的風雲人物,即便有,也只是曇花一現,瞬息之間就會被更新更年輕的面孔所取代。現在,健忘的人們所關注的不再是曾孤身一人剿滅數百個強人的舊日英雄唐笑塵,而是他的兒子,年僅二十二歲的青年豪傑——唐玉清。
唐玉清的迅速崛起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在五月五日端午節之前,人們讓他三分尚且是看在他父親的薄面上;而在端午之後,若還有人在談起唐玉清時不帶點敬畏的語氣,就可以斷定此人不是冥頑不靈之徒,便是孤陋寡聞之人。因為在端午那天,在人人都吃粽子、爭看龍舟的時候,唐玉清獨自闖入孤鷹堡,赤手空拳打殺了孫厲行,並生擒其愛妾蔥綠;隨後又從蔥綠身上入手,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揪出其幕後主腦人物田甜,廢其武功、放逐山林,其黨羽皆作鳥獸散,為眾多冤死的武林人士報了仇。唐玉清因此成為新一代的領袖人物,其事蹟亦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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