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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忙活了半天,傷口已經清理,毒性也暫時抑制住,人還昏迷著,由厲銘守著。
這一天一夜又驚又嚇,柳容累得不輕,回到隔壁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同樣幫不上忙的齊爽在四周轉了一圈,最後和雲觴一塊兒蹲下。
齊爽戳戳他:&ldo;你不進去看看?&rdo;
雲觴低著頭不吭聲。
齊爽想了想,道:&ldo;這時候可不是你使性子的時機。&rdo;
雲觴悶悶道:&ldo;我沒使性子。&rdo;
他真不至於這麼不知輕重,可是人被厲銘照顧著,他又不懂醫術,也不用他運功逼毒什麼的,他真的不知道做什麼。
齊爽無奈:&ldo;唉,你好歹去替替那個厲銘啊,他一個人把曲烽從山上背到這客棧裡,拔箭時曲烽不清醒,光按住他就費了好些力氣,剛又替他運功逼毒,現在你還要他守夜啊?&rdo;
雲觴渾濁了半天的腦子這才慢慢清醒過來,在齊爽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中,硬著頭皮去輕輕推門。
屋裡很暗,也很安靜,曲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氣息弱不可聞,雲觴看的心裡又是一陣絞痛,再看厲銘靠在床頭的椅子上,盯著曲烽蒼白的面容,神情很嚴肅。
雲觴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輕聲道:&ldo;你去休息吧,我來看著他。&rdo;
厲銘雖然看著曲烽,但有些走神,聽見雲觴的聲音也沒回應。
雲觴心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現在看曲烽這個樣子,再尷尬他也不捨得走,於是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和厲銘一起沉默著。
時間在寂靜的沉默中不知過了多久,雲觴以為兩個人可以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到早上時,厲銘忽然動了動上身,然後站起來,將曲烽床上的床帳拉下,走到雲觴面前,抱著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雲觴被這人盯著,隱約有些壓迫感,不解:&ldo;幹嘛?&rdo;
厲銘神色平靜地看他:&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雲觴立時有些尷尬,但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於是報了自己的名字。
厲銘對他的名字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曲烽沒和他提過,接著問道:&ldo;你怎麼會和曲烽在一起?&rdo;
雲觴一時無言。
他有種被捉姦的感覺,可是自己……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
他細微的神情變化盡數落在厲銘眼中,他忽然俯下身,直直的盯著雲觴:&ldo;可以把你從遇到他至今的事情,與我詳細說一說嗎?&rdo;
雲觴有點緊張,但他心裡明白,厲銘應該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起來和曲烽有段日子沒見了。
而曲烽對厲銘的態度,以及厲銘這一天下來的反應,讓雲觴下意識覺得這個人不管什麼身份,至少肯定是站在曲烽這邊的,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犯不著扭捏,於是大大方方的將拍賣所拍到曲烽到現在的事情,撇去兩人之間逐漸親密的關係變化,只說自己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並撿重要的說了一遍。
厲銘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一雙銳利又好看的眼眸冷了幾分,他一邊琢磨這些事情之間的關聯,一邊緩緩地在屋裡踱步,最後也不知有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只是重新坐回原來的椅子上,靜靜地出神。
這一晚上,曲烽都沒有打擾他們的沉默,只是無聲無息的睡著,柳容天不亮就爬起來,和大夫一起研究毒素的由來,最後敲敲門,告訴雲觴,曲烽中的毒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四大奇毒&l;凶神惡煞&r;之一,神&iddot;雨霖鈴。
此毒入體可使人立刻陷入昏迷,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和任何刺激,毒素潛伏在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