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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rdo;阿爾科斯院長心不在焉地嘟噥道。弗朗西斯修士睜開雙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ldo;哦，孩子，你已經讓我相信，你的不幸還沒完呢。&rdo;

弗朗西斯沉默不語，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自己不需要反覆讓院長相信，他說的是實話。看到院長煩躁的手勢，他整理好自己的束腰外衣。

&ldo;你可以坐下了。&rdo;院長道，談不上親切，不過態度比剛才和緩多了。

弗朗西斯往院長示意的椅子挪去，還沒坐實就痛得眉頭一皺，直起身來。&ldo;要是院長神父大人不介意的話……&rdo;

&ldo;那好，就站著吧。反正時間不長。你還得回去完成守夜。&rdo;他停頓了一下，注意到見習修士臉上微露喜色，&ldo;哦，不，你不用!&rdo;他厲聲道，&ldo;你不要回到原來的地方。你和阿爾弗雷德修士換個地方，不要再去那些廢墟堆了。另外，我命令你，除了我和聽你懺悔的神父以外，你不許再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當然，老天在上，已經鬧出亂子來了。你知道自己捅出了什麼漏子嗎?&rdo;

弗朗西斯修士搖搖頭。&ldo;昨天是星期天，神父大人，我們是可以說話的。休息的時候，我只不過回答了修士們的幾個問題。我想……&rdo;

&ldo;好了，孩子，修士們於是添油加醋，編造了一個很妙的解釋。你知道，你在那裡遇到的是神聖的萊博維茨本人嗎?&rdo;

弗朗西斯神色茫然，過了片刻才又搖搖頭。&ldo;哦，不，院長大人，我敢肯定，這不可能。神聖的殉教者不會那麼做的。&rdo;

&ldo;不會怎麼做?&rdo;

&ldo;不會追人，也不會拿著有尖釘的棍子打人。&rdo;

院長忍俊不禁，連忙擦了一下嘴掩飾過去。過了片刻，他顯得若有所思。&ldo;噢，那事我倒不知道。嗯，他追的正是你，是吧?是的，我想是的。你把這也告訴修士們了?沒錯，嗯?那好，你瞧，他們可不認為這可以排除那就是受福之人本人的可能性。我想受福之人不會拿著棍子見人就趕，只是……&rdo;他戛然而止，看到見習修士臉上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ldo;好啦，孩子……那你覺得他會是誰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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