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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第二大道,過了馬路轉西。我深深吸一口氣走到她進去那幢大樓的屋簷下。我迅速地看過門鈴上的住客名單,沒有牙醫,可是有個姓王的,可能是海奇保的律師王俐南。
我又走回頭,不知道那張紙條上的名字是不是姓王,或者另有王姓其人。也許她去牙醫之前到這幢房子裡來看看朋友。
我在布魯明岱看了會,沒買東西,只在附近文具店買了本速記員用的筆記簿。下午我想在記事本上寫下關於竊案我所知道的一切。現在應該把調查的細節整理好,以免忘記。
這件事花的時間比我預期的要多,到了傍晚才寫完,我又看了一遍,查查有無遺漏。可是對我似無用途,也許要喬其安和馬約翰這種專業偵探,才能在裡面看出些端倪來。
我倒了杯喬其安的紅酒,再把它放在沙發邊桌上。我躺在沙發上,它只有五呎長,我的瘦腳垂懸在那一頭。我心中再三思索,無法整理出個頭緖,更別說有什麼蛛絲馬跡了。
也許我漏記下一些有意義的事,我敲敲頭,一點也想不出來。我把酒喝完,放下杯子。我睡著了。
鈴聲叫醒我時,已經八點鐘。我本以為是電話,後來才知道是門鈴。我去開門,喬其安走進來。
&ldo;打擾你了?&rdo;他問。
&ldo;你把我叫醒,&rdo;我說,&ldo;我正在午睡‐‐你信不信?這個時候?&rdo;
&ldo;我相信。&rdo;
&ldo;今天如何?&rdo;
&ldo;一樣。&rdo;
&ldo;吃過鈑了?&rdo;
&ldo;哦,吃了些。&rdo;
&ldo;又是漢堡和巧克力?&rdo;
&ldo;今晚不是,&rdo;他稚氣地笑道,&ldo;我們去中國飯店。味道好極了。&rdo;
&ldo;嗯。其安,你的酒還有剩下,一個人一杯,如何?&rdo;
&ldo;好,&rdo;他說,&ldo;把它喝光。&rdo;
他坐在沙發上疲乏地揉揉額頭,&ldo;我沒有什麼好告訴你,阿進,都是雞零狗碎的事。我只是過來看你好不好。&rdo;
&ldo;好。&rdo;
&ldo;還有黑信嗎?&rdo;
&ldo;沒有。謝天謝地。&rdo;
&ldo;我要拿你接到的那封信。也許查不出什麼,可是誰知道?&rdo;
&ldo;今天和海凡妮一起吃中飯。&rdo;
&ldo;是嗎?有什麼結果?&rdo;
&ldo;只知道她不喜歡萬奧森,&rdo;我說,不想告訴他東六十五街公寓的事。&ldo;好像沒一個人喜歡他。&rdo;
&ldo;對,&rdo;他說,&ldo;那傢伙不是個清白的人。他有單子‐‐你知道嗎?&rdo;
&ldo;單子?&rdo;
&ldo;前科。大多是小案子。開車違規,鄰居告他噪音過高,公共場所酗酒,幾椿終於解決的債務。最重的是一件撤銷的強暴罪,也許化錢消災,一個骯髒的婊子兒。&rdo;
&ldo;你說得不錯。&rdo;我慢慢地說。
&ldo;這些資料都是五年前的,&rdo;喬其安說,&ldo;以後似乎沒有罪狀。&rdo;
&ldo;自從在海家工作之後。&rdo;
&ldo;是,&rdo;其安望著我說,&ldo;我也有同樣想法。我猜是海奇保要他改過自新,否則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