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診金(第2/2 頁)
,“你昨日也把他氣吐血了一回啊” 。
仗著雲梁睡覺比較沉,兩人在床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嗆聲,互不相讓。
…
“我輸了,彩頭歸你…”
雲梁猝然睜開眼睛,臉上一副失神的表情,額上滲著汗。
秋水弋忙問:“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一邊拿起帕子,擦了擦他額上的汗。
雲梁轉頭看著窗外,外面天光大盛,已近正午,他艱澀的開口,“不算噩夢,只是夢到應山河了”。
秋水弋倒了杯水端過來,雲梁看著淺杯裡的水波,雙眼失神的問道,“他是不是死了?”
秋水弋預設般的垂眼。
雲梁自從重傷醒來,就一直逃避回憶這個場景,現在突然夢到,想去回憶,卻發現他根本記不大清那日的事。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殺的人,只記得他在拼盡全力的保護手心裡的解藥。
應山河要搶,他便只能不顧一切的去護著。
他無知無覺的就著秋水弋的手喝了水,有些沉痛的閉了閉眼睛,“我沒想殺他…”
秋水弋將杯子握在掌心,指腹按壓著杯沿,傳來微微的鈍痛,“我知道,不怪你。”
胸口壓抑不舒服,雲梁捂著胸口,緩緩道:“他人不壞,甚至…挺好的。”
秋水弋望著雲梁的眼睛,嗓音沉靜如水,“雲梁,人若不能操控自己的性命,那就不算人,應山河是別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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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弋頓了頓,“…他已經不是自己了。”
指腹在杯沿上磨的通紅,這話是說應山河也是說的自己,他們這些身中劇毒的人,性命受到牽制,也同死人沒區別。
甚至,比死人還要可惡。
屋內十分靜默,倒是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可是很快又平靜下來。
雲梁儘量冷靜的回想起那日的隻言片語,“他說我們不為了搶解藥,只是公平比試一場。只是…是慘烈的比法,要你死我活那種。”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光點,盯著秋水弋的眼睛問道:“你說他為什麼這麼說…”
秋水弋和他對視了一瞬,隨後垂下眼眸,極輕地嘆了口氣,“或許是他想以一個大俠的身份死去,而不是楚湘雲的走狗。”
雲梁抬眼,嘴角勾起,卻笑容苦澀,“是啊,這樣他就能以一個大俠的身份死去,我也不用揹負一個殺人的罪名,不用因此覺得有負罪感 。”
他笑的更深,語氣更悲,“我當時以為,他是怕我耍陰招。”
“但其實,他提出的是一個最好的方式。”
良久,雲梁突然定定的看著秋水弋,將話題一轉,“你當初為什麼不讓我拔劍?”
是因為不配,秋水弋說過。
“可他又為什麼讓我再拔一次劍?”
雲梁覺得心裡隱隱有答案,但又捉摸不透。
“因為他願意,看得出來他很欣賞你。”
秋水弋遲疑了一瞬,“而且,我想他和中毒的人一樣,需要解藥,也需要解脫。”
:()百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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