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喂藥(第1/2 頁)
喉間腥氣翻湧,雲梁捂著胸口撕心裂肺般地咳嗽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要再次暈倒過去。
秋水弋被嚇了一跳,從未如此手足無措,他扶著他的背,無助的道,“別咳了…”
雲梁卻伸手把他推開,接著又是一口血吐出來,“別弄髒你衣服…”
“衣服有什麼要緊的”,秋水弋不顧潔白的衣袖蹭上斑駁血跡,不停的擦著雲梁嘴角的血跡,“你…你…”
他近乎懇求,“別再咳了…”
突然,他怒而轉向盧勝意,“去把那個庸醫給我抓來…”
盧勝意抓上劍要出門,雲梁咳了幾聲,緩緩平靜了下來,道:“別去了,我沒事”。
藉著盧勝意端來的茶漱了口,雲梁按著胸口緩緩靠在床頭,直到氣息漸漸平緩,才又睜開了眼睛。
“你的毒沒解…”,雲梁咳了幾聲,好在沒再吐血了,只是每說一句話帶起胸膛的陣痛。
他緊按著胸口,才勉強壓住上湧的血氣,拉住秋水弋的袖子,緩慢卻有力的說道:“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秋水弋張了張嘴,懊惱道:“不是的”,他從袖口掏出小小的果實放在掌心,“我還沒吃”。
雲梁抓著他袖管的手驟然縮緊,驚天動地的咳了一聲,接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剛才他看秋水弋的脈象虛浮,氣血虛衰,一副絕脈之相,險些要被嚇死了。
大起大落之間,又是心緒激動了一把。
秋水弋緊張的聲線發抖,“我沒事,你別這樣,我…只是你沒醒…我害怕”。
雲梁抬起清亮的眸子,哪怕他臉上毫無血色,這雙眼睛也足夠動人心魄。
秋水弋被他看的心尖一抖,腦子一片空白。雲梁從他手心抽出帕子,自己擦了擦嘴。靠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我不是說了…這不是春藥,不會催情嘛。”
秋水弋羞紅了臉:“我…”。
雲梁低聲含笑,不知是痛的還是笑的,眼睛含著淚光,看起來亮晶晶的,他極快的眨了眨眼,“我會盡快好的”。
盧勝意走進來,就看到兩個人頭挨著頭,身子也挨的極近,面上還都帶著一抹緋紅。
“說什麼悄悄話呢?”
他將灶上溫著的藥端了來,一手叉腰,兩步從門口走到床頭,“既然醒了,趕緊把藥喝了。”
他將藥碗伸在秋水弋面前,微微挑眉,“你喂吧。”
秋水弋有些彆扭的迴避,“他…都醒了,我喂什麼!”
盧勝意不留情面的拆穿他,“不醒的時候,你又喂不進去,潑人家一臉,臉都被你燙禿嚕皮了”。
秋水弋:“…我”,他真想掐死盧勝意。
雲梁卻好像信以為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開始想著找鏡子。
秋水弋無奈,輕吼了他一聲,“別亂動。”
盧勝意將碗懟在他臉上,都要戳到他鼻尖,他只能接了過來。
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秋水弋被燻的緊皺著眉,屏住呼吸才勉強忍住乾嘔。
雲梁看秋水弋咬牙切齒的樣子,連忙自己伸手扶住碗邊,“我自己來”。
盧勝意幫他把手挪開,道:“你手沒勁,在潑床上。”
“我…有,還不至於那麼沒用。”雲梁看看阿秋,又看看盧勝意,“我暈迷的時候怎麼喝的藥?”
盧勝意滿臉堆笑,信口胡言,“用鐵棒,伸進你嘴裡,生生撬開的。”
雲梁揉了揉腮幫子,“啊,我說我怎麼牙疼呢?”
秋水弋想起昨日那夥計毛手毛腳的,不由恨上心頭,“回頭我把那個庸醫的牙拔了”。
盧勝意憋著笑,好奇道:“那你平時面對牙關緊閉的病人,怎麼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