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2/5 頁)
水杯給自己倒水,手本能地抖了一下,杯子險些沒握穩。
舒明煙幫她把手上的杯子接住,白棠才回過神來,看著茶几上震動的手機。
她試探著拿了一下,又收回手,眼底盛滿了不安的神色。
舒明煙捉住她的手,白棠的指節冰涼的不見溫度,隱隱輕顫著。
“棠姐,他到底跟你什麼關係,為什麼糾纏你?”
窗外無邊的黑夜將光線蠶食,吞沒,室內只一盞昏暗的燈光亮著。
茶几上震動停了又響,白棠心底最後一根防線破碎掉,她抓起手機按了關機,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捂著臉無聲地抽噎。
舒明煙忙抽了紙巾遞過來,輕拍著她的脊背。
白棠把臉埋在舒明煙的肩頭,哭得隱忍且惹人憐惜。
舒明煙也不說話,只是抱著她,無聲地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白棠終於止了哭聲。
她坐直身子,接過舒明煙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
這麼多年從不敢與人說的秘密,如今要說出來時,她需要很大的勇氣。
白棠抿了下唇,終於緩緩開口:“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我當初高考失利,沒考到想去的學校,說想要復讀。我沒復讀,想早點畢業幫我媽分擔壓力,最後在童城一個藝術學院讀了大學。
大一的時候,我媽隔三差五跟我打電話哭訴,說家裡總有一群人圍著要債,還不上,他們就砸東西。那時候剛好姬澤陽在追我,聽說我家裡的處境,不由分說給了我一筆錢。他那時候很溫柔,對我也特別體貼,再加上我家裡很需要那筆錢,我就答應做他女朋友了。”
“後來相處下來才知道,他因為是陸傢俬生子,從小在陸太太的磋磨下長大,性子養的極為偏執病態,骨子裡是個陰鷙且佔有慾極強的人。
跟他在一起後,我不能交任何朋友,男的女的都不行,我一不留神和哪個同學多說兩句話,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會把我關起來,課都不讓我去上。
因為這個,我大學經常掛科,我怎麼求他放我去學校他都不在乎,只說讓我乖乖待在家裡,由他養著就行了。”
白棠雙腿蜷縮起來,用手抱著,脊背靠在沙發上,睫毛止不住顫抖,上面沾著晶瑩的淚珠:“大二那年,我沒忍住答應同學的邀
() 請,在迎新晚會上跳了芭蕾舞,被他知道,他關了我半年。我半年待在那棟別墅裡不見天日,沒有手機,沒有網路,除了他誰也不能見,只定期當著他的面,往家裡打上一個電話報平安。他還說,我只能在他一個人面前跳舞,再有下次,他會打斷我的腿。”
舒明煙聽得心驚。
她怎麼都沒想到,白棠不跟她聯絡的這幾年,居然是這麼過來的。
舒明煙鼻頭有點酸,試探著伸手去安撫白棠的肩膀。
“他幽禁你是犯法的,你……”舒明煙頓了頓,“你不敢去告他?”
白棠吸了吸鼻子:“我諮詢過,身邊人都知道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他也沒有暴力傷過我,只是幽禁,即便進去沒多久也能出來,而且他有厲害的律師團隊,我孤立無援,是很難告倒他的。”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呢?”舒明煙眼眶跟著紅了,“我給你的手機號,你一次都沒打過。”
她想過無數個白棠不願意給她打電話的理由,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經歷了這些。
白棠抹掉眼角的溼潤:“我不想因為我的事給你添堵,本來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不是我為了錢答應跟他在一起,就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我哪有臉找你幫忙。”
“可這不是小事啊,你應該告訴我的,你缺錢的時候就應該告訴我,我明明可以幫到你的。也怪我,你這麼多年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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