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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普通女子身上耗費溫柔和耐心。這不僅讓他覺得可笑,還讓他感到好奇。
及至剛才點燃迷香後的交談,才有了一點點領悟。
時而言笑晏晏,時而談鋒銳利,嬌狂之態渾然天成。偶爾有些故作豪爽男兒情態,卻使人覺得風采別樣。
程放打了個哈欠,正要把手伸到衣下,忽地門栓被由外朝裡挑開。
陸見歡抱臂倚在門口,手背掩著口鼻,腰裡懸著佩劍:“先生好雅趣,在這裡單獨授課。”
程放垂下一雙眼眸,斂著笑意,樣子有些睏倦:“好可惜,我剛發現這人兒的確有些妙處。主人便殺上門來了。”
陸見歡淡笑一聲,不客氣地點頭:“既然知道是誰家主人,那也該收斂些了。”說罷跨步入內,將趙丹鳳扶抱在身邊。程放側著臉眯眼打量他,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極為細緻,末了笑道:“所謂奇文共欣賞,妙人也要同品析,二少爺遍閱群芳,何須為一支花如此小氣。我折了這一支,日後陪你一座花園便是。”
陸見歡聞言哈哈一笑:“我有個習慣,就是剩菜倒掉也不會留給飢犬,程先生,你還是換個地方找食罷。”
程放聽了不氣不惱,只是垂眸,似倦非倦地微笑:“我願二少爺能等到開花結果那一日,事事完好。”
看著陸見歡扶趙丹鳳離開,程放打了個哈欠。那屋中迷香已經燒過大半,他捻滅香頭,回想方才趙丹鳳種種情狀。
按理說這迷香的藥力,點燃不過半炷香就足以讓人陷入昏睡,他也是事前服下醒神的解藥方才避過。但趙丹鳳方才撐過半炷香,還能聽他神侃一陣才中招,難道她心中已經懷疑自己?
不可能,她若有這個心機,根本不會留下來。但看她也不似有非凡內功,能將香味拒之體外的樣子。
倒底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可以撐過半炷香。
程放開始糾結於推敲這樣的細節,他不允許他接下來的計劃有任何疏失。但吸入過多迷香,他自己也有些乏力,想著想著,便靠在案頭的書冊之間睡去。
趙丹鳳做了個夢,夢裡她過著極為日常的生活,早起晚睡地複習功課,和同學一起唸書。
但在夢裡,她感到自己病了一場,有人徹夜坐在她窗前守護,對她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一些閒碎言語,似乎都是責備之意,諸如她不該蹚渾水,不該留下來,要早日離開國子監為好等等。
但縱然是責備,她也覺得會這樣責備自己的人,一定是帶著幾分關切的。這種感覺很真實,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雙手握著,小心呵護地捧在手心。
她迫不及待想要睜眼看一看這個夢的真實性。
意識清醒後,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陳亮在滿屋子撒聖水貼驅鬼符;吳宗文叉腰站在門口拒絕來訪的外人,周也牧被列入外人之列正在跟吳宗文你一言我一語爭辯這個“外人”的範疇要不要擴得這麼大;邵泉帶了一堆補品來,東西太多薊勝幫他拿;而夏彥生正坐在床頭,眼睛遙望窗外,似正陷入遙遠的冥想,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悄然醒來。
房間嘈雜得很溫暖,她掃視一圈,有些感動,也有些失落。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之前是怎麼睡著的已經不知道了,依稀記得在敬一亭程先生處補課。夢裡面還能看到熟悉的臉,只是在現實中不曾出現。
依稀地感到失落。
也許這樣的場景,很快就只能在記憶中回想了。
……
之後的幾天,入夜後的寢室格外空蕩。周也牧為了讓趙丹鳳能好好休息表示這幾天都不會來打擾;陸見歡也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白天只見他上課,晚上卻不見他回寢室,似是有心避開。
睡前喝多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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