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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叮咚插嘴:「我知道這裡有幾人失蹤,怎麼還會有寶物呢?」
身披道袍的年輕人嘴快答道:「怎麼沒寶物,黑白生天地,陰極而有陽形,我,唔——」
嘴巴被捂住,年輕人這才發覺說錯話,改口心虛罵說:「你懂個屁。」
「別搞這套封建迷信,趕緊離開!」陳警官眉頭緊皺。
這下麥叮咚算是搞清楚了。
這村子不見炊煙荒涼無比,估計也就幾位老人還留守在村內。
警察辦案要走訪詢問,這群人探險尋寶也得找線索問,可不就碰一塊了嗎。
但看這些人的架勢——就算會降妖除魔也不是為了救濟天下,而是討寶物。
麥叮咚說不上話,得到有效資訊乾脆抿了嘴唇閉嘴。
他低下頭,老人渾身發抖不斷擺手,眼角已是濕潤一片。她身後的附屋內雖然昏暗擁擠,但空氣乾燥清爽。
「啊——啊——」
嗓子幹啞,不知道喊了多久。
麥叮咚蹙眉不滿,就想出聲幫警官收拾幾個人,冷不丁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從後面響起,「哪裡來這麼多人?」
來人一副□□鏡,白綠寬格子襯衫鬆垮塞入牛仔褲裡,洗的發白的褲子剪了幾個毛邊破洞,穿的誇張時髦。
他左手手提一盞嶄新的煤油燈,右手兩指掐住旱菸,「天要黑了,最近常有人走丟,你們瞎跑八跑什麼?」
手持尋龍尺的男子揚聲問:「這村子還有人?」
「怎麼沒人?」襯衫男子叼住旱菸猛吸一口,「你們要住店嗎?晚上外邊危險。」
被陳警官捉住的人來勁了:「危險?什麼危險。」
「見鬼唄。」男子敲敲旱菸管子,慢悠悠轉身,「住店跟我過來。」
一群人立馬熙熙攘攘緊跟上,光膀子漢子也渾身使勁掙脫束縛緊隨其後。
「那邊的小毛孩,你還是回家吃奶吧!」頂頭的大爺扭頭大聲調笑麥叮咚。
一陣嘲笑。
麥叮咚無言,拍拍齜牙咧嘴的訛獸,對陳警官點頭說道:「荒郊野嶺,警官還是早點回吧。」
打過招呼後,他安撫老人幾句,也遠遠跟上前面的人。
夜幕緩至。
沿著上坡路,老屋逐漸變得磚瓦完整,從深重木門望進去也能瞧見談笑的男女老少。
乳白的炊煙緩緩上升,融入夜色之中。
麥叮咚袖子被拉扯,他順著訛獸的手指看去,越過窪地,來時的廢舊房子也亮起星星點點。
再往前走,這地方竟然還有高樓。
三層高,炒菜的油漬順著門廊將大門燻得粘手。
前臺姑娘眼睛滴溜溜的轉,好奇地打量這一大群人。
麥叮咚不去在意幾個怪人的嘲諷譏笑,也在前臺登記登記領了塊門牌鑰匙。
「咋咋呼呼的,這些人能斬什麼妖除什麼魔?」訛獸白眼直翻,被麥叮咚拉進房間裡。
「嘿你這小子!」對門住的是道袍男子,他一腳蹬上剛剛閉上的門。
屋子格局很緊,一床一桌一櫃,簡陋單調,窗沿還結了張蛛網。
麥叮咚在嘎吱的床上放下包,悄咪咪教導道:「我們是要幹大事的,低調點。」
「那你就任自己給他們罵啊?」訛獸氣不過,踹的木櫃子框框響,一時灰土紛飛,嗆的麥叮咚趕緊去開窗。
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他撐著窗臺眺望樓下的天井,狡黠輕笑,「他們找寶物,我們抓鬼,誰格局大?」
「你格局大···」
麥叮咚轉身背靠牆,屈指敲敲下巴思索,「睡到晚上12點起床怎麼樣?」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