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4/4 頁)
“如果有這樣的人……”
黛呂舍特回過頭來說:
“我就嫁給他。”
全場一片靜寂。
一個面色十分蒼白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說:
“您嫁給他嗎,黛呂舍特小姐?”
這個人是吉里雅特。
這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抬了起來。梅斯萊希埃裡已經筆直地立著,在眉毛底下雙眼閃出奇特的光彩。
他用拳頭抓緊他的水手便帽,把它丟到地上,然後莊嚴地對著前面望,不過卻沒有看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他說:
“黛呂舍特會嫁給他。我向上帝發誓,決不食言。”
二 在西岸的許多令人驚訝的事
第二天的夜晚,從十點鐘起,應該是一個有月亮的夜晚。但是,雖然風平浪靜,夜色柔和,卻沒有一個漁民打算出海,不管他們是霍格·拉貝爾的,布林多的,霍梅—貝內的,柏拉東的,格拉港的,瓦松灣的,佩勒爾灣的,佩澤裡的,梯艾爾的,聖人灣的,小博的,還是格恩西島的大小港口的。原因十分簡單,這天中午公雞叫了。
只要公雞在不正常的時刻叫,就不會捕到魚。
可是,這天晚上,夜幕下降的時候,一個回翁姆托爾的漁民大吃一驚。在和霍梅樂園一樣高的地方,兩座佈雷礁和兩座格魯勒礁的外面,左邊有像一個倒放的漏斗的布拉特—富熱爾的航標,右邊有像一個人形的聖桑普森的航標,而他相信自己看到了第三個航標。這個航標是什麼呢?是什麼時候立在那兒的呢?它指示的是什麼淺灘呢?那個航標立刻就回答了這些問題,它動起來了,原來它是一根桅杆。這個漁民的驚訝並沒有減少。一個航標產生了疑問,一根桅杆就更加使人難以捉摸。出海捕魚是不可能的。大家都回港的時候,有一個人卻要出港。他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十分鐘以後,那根緩慢地向前移動的桅杆,到了離開翁姆托爾的漁民不太遠的地方。他不認識那隻小船。他聽見划槳聲,只有兩把槳的聲音,看來船上僅僅是一個人。這時吹的是北風,那個人顯然是想劃到豐特內爾角外面去趁風揚帆。到了那邊,他多半能夠張起帆來。所以他打算繞過安克列斯和克萊維山。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呢?
桅杆過去了,那個漁民回家去了。
就在這天晚上,在格恩西島的西岸,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地點,有些分散各處、單獨待著的人偶然看到了一些事情。
那個翁姆托爾漁民剛將他的小船纜繩繫好,在半英里多路以外,一個趕著裝海藻的大車的人,在六號和七號圓堡附近,大石圈①旁邊柵欄前的荒僻的大路上,鞭打著他的馬。他看見海上離天際相當遠、因為不熟悉所以很少有船隻去的地方,在北羅格和多沙地近旁,有一張帆升起來了。不過他並不怎麼注意它,他關心的是大車,不是船。
從趕大車的人看見那張帆以後,也許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粉刷工從城裡幹活回來,兜過貝萊水塘,突然發現自己正面對著一隻十分大膽地駛進格農、羅斯德邁爾和格立普德羅斯的岩石當中的小船。夜很黑,可是海面卻是明亮的,這種現象經常出現,人們能夠看清楚大海上來來去去的船。這時海上只有這一隻小船。
再往下面一點兒,再遲一會兒,一個拾龍蝦的人,把他的工具放在分開口渴港和地獄港的沙灘上。他不明白一隻小船從布—高內伊和莫爾雷特中間駛過去是想幹什麼。在那邊冒這樣的險,一定是一個有本領的駕船的人,並且急著要趕到什麼地方去。
卡特爾的鐘響過八點的時候,科博灣的小酒館老闆大為驚奇地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