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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也不好得理不饒人,頷首道:“娘娘言重了。”
單氏笑笑,問道:“馬清荷的為人,你知道多少?”蓉卿搖搖頭,“幾面之緣,說不上了解。”
單氏笑笑不說話,蓉卿福了福走到門口推開了門,正要出去忽然就看見亭子前的小徑上,趙鈞逸大步走了過來,目色含怒行走帶風,三兩步跨了過來,視線在蓉卿周身一轉見她無礙又落在單氏的面上,語氣生硬的問道,“這裡風大,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蓉卿蹲身行了禮垂目站在一邊。
單氏微愣,勉強回道:“內院吵鬧,妾身與五夫人想說說話,就想尋個清靜處……王爺,您怎麼來了。”
趙鈞逸顯然不信,詢問似的去看蓉卿,蓉卿避不開只得頷首道:“確實如娘娘所言。”
單氏臉色極其的難堪。
趙鈞逸皺眉,對蓉卿道:“這裡風涼,你穿著的少速去院去,我稍後讓人通知齊宵,他在外院,讓他送你回去。”
“是!”蓉卿垂首應是,趙鈞逸點了點頭,又和單氏道,“你也回去,既做東開了宴席你不在成何體統。”很不客氣的說話,厭煩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轉身出了門,站在門口等著蓉卿。
蓉卿有些進退不是,只得抬頭去看單氏。
他果真是半點不會掩飾……單氏眼眶微紅倔強的側開目光忍著淚落,咬著唇瓣頭昂的高高的與蓉卿擦身而過,大步跨出了門頭也不回的上了遊廊,趙鈞逸回頭去看蓉卿,低聲道:“我送你回去,免得你迷路。”
蓉卿頓了頓,笑道:“那個……你先陪娘娘回去吧,這裡風景好我再坐坐。”然後就在中間的杌子上坐了下來,真的打算看風景的樣子。
她和單氏在這裡說話,最後趙鈞逸卻是送她回去,而讓單氏落了單,若是被人瞧見,她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早就斷了,她就不能拖泥帶水,毀趙鈞逸的生活也給自己找麻煩。
一點路而已,上了岸她就能尋個婆子帶路,更何況今兒王府辦宴守備森嚴,也不會有什麼事。
趙鈞逸看著她,見她雖是笑著可笑意不達眼底,對他也滿是戒備,他知道蓉卿是惱了他,趙鈞逸垂了目光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早些回去。”腳步一頓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蓉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長長的透了一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兒,一個不作為把她當做假想敵,一個不開竅陷在過往不自救……
“奶奶,我們回去吧。”明蘭回頭看了眼走遠了的趙鈞逸和單氏,皺眉道,“這裡涼的很,回頭你若是受了涼可就不好了。”
蓉卿點了點頭,和明蘭明期往外走。
迎面就瞧見十來個粗壯的婆子疾步下了小徑,徑直順著遊廊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目光微凝露出戒備之色。
內院中,鑼鼓清脆唱聲婉轉,單氏強掛著笑容應酬著來往的賓客,單夫人瞅了空隙拉著女兒去了淨房,兩人關了門單夫人劈頭問道:“你方才去哪裡了?”
“娘!”單氏見著孃親眼淚簌簌的便落了下來,委屈的道,“我沒去哪裡,您放心吧,女兒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
單氏又心疼又自責:“你說你已經是誠王妃了,尋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做什麼,莫說王爺和五夫人男婚女嫁各自為家,就是沒有,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來和你搶人,你這樣豈不是自掉身價,讓人家平白看笑話。”
單氏擦著眼淚,點著頭道:“女兒明白,就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哪裡好,讓王爺這樣記掛。”
“有答案了?”單夫人蹙眉問著,單氏搖頭,“女兒……不知道。”腦海中就浮現出趙鈞逸看蘇蓉卿壓抑眷戀的目光,她心如刀割,無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