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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時的交易越做越大了,很有可能他一輩子都會留在西瓦羅薩,這沒什麼不好……他總不能單身一輩子,把一切獻給事業,”克威爾神色之間有了一絲後悔,“但或許我應該阻止他。”
“在他到達西瓦羅薩的第十三個年頭,他突然告訴我他的夫人懷孕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在幾個月之後……那天晚上他看起來特別的憔悴,他告訴我,他把他的孩子害死了。”
凱娜聞言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等等,鹽麼?”
“是啊,其他人可能還會買別的商會的鹽,或許運氣好總有那麼幾次沒買到海鹽,但是她的運氣很差……十年來,似乎大部分時間都在食用有毒的海鹽,”克威爾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孩子生下來了,但是卻沒哭,是個死胎。”
“最後醫生告訴他,他的夫人絕育了。”
凱娜張了張嘴巴,只覺得事情諷刺得很,但是她明白不該諷刺,於是索性什麼都沒說。
“他覺得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克威爾苦笑著,“他告訴我他堅持不下去了。”
凱娜眉頭皺的更深,“你把這件事情……”
“我只能上報!”克威爾眼睛瞪得老大,重重將手裡的杯子摔在桌子上,“你知道為了這條線我們犧牲了多少人麼?!包括我……所以我對於……算了,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克威爾語氣緩和下來,“原諒我,我有些激動……然後就是著名的馬賊動亂事件,當時死了包括他在內的很多人,這些死去的人大多都是布魯聯邦當局設計好了的。”
他本來想說——犧牲的人包括他自己深愛的女人,所以他才對於歐德米能夠終成眷屬一事感覺特別高興,以至於忽略了其中潛在的威脅。
但是說出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這不是他想表達的東西,他又不是為了在時隔多年之後向一名新人博求同情和安慰的。
“我沒想到布魯聯邦上面的態度是如此的沒有迴旋的餘地,”克威爾微微搖頭,“這也說明,情況遠比你我想象之中要嚴峻,我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一來想讓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他指了指凱娜和她的的蛛母,“二來是……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在死後這麼多年被人利用不說,還說他的不是。”
“好,我記住了,下次一定儘可能的避免……對了,只是好奇,如果你不願意說這就算了,”凱娜問道,“關於歐德米的傳聞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克威爾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這就是他說,有些事情會毀掉一個人的原因了。在認識了哪個西瓦羅薩姑娘後,歐德米就開始秘密的發展自己的小金庫和新的身份,所以歐德米在最後幾年確實是中飽私囊了,顯然是要為自己準備一條出路,不幹這行了,而克威爾雖然發現了卻只當沒看到,這件事情他對任何人都隻字未提。
這是叛逃,準備一大筆錢遠走高飛脫離布魯聯邦的掌控,至此與一名普通的女人生活在西瓦羅薩……在布魯聯邦一方看來,這是背叛,這是在放棄責任,這是在死去的同袍們的臉上扇耳光!
他本來是不用說的,十幾年下來了,所有的渠道和線路都已經成熟,換一個人來擔任這個位置,想來有克威爾的扶持應該不難,所以他覺得歐德米想要脫離聯邦一事雖然聽起來大逆不道且很讓人生氣,但是克威爾還是願意尊重他的決定。
但……那次歐德米的情緒完全失控了,負責監視的眼線當然不只他一個,克威爾只是判斷由自己搶先報告沒準還能說些好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
——能為一個女人放棄這麼多年的努力和布魯聯邦的忠誠,那麼總有一天也會為了那個女人敗露布魯聯邦多年來苦心經營的暗線。
這就是上面的人給出的答覆。
所以,布魯聯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