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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顧大人這麼說，段某不敢當，只望你不要再因私怨而傷人。&rdo;

&ldo;你放心，那個沈豫竹我不會再動他。&rdo;顧懷清鄭重其事的保證，&ldo;至少在此案未了結之前，我不會動他。&rdo;

等到這案子結了，再跟那色胚算總帳！顧懷清低垂的眼角流露出一絲戾氣，但很快掩藏起來。

段明臣也無意護著那個登徒子，只是為了破案暫時還不能讓沈豫竹有事，至於以後沈豫竹怎麼樣，他可管不著了。

段明臣看了一眼顧懷清，有點鬧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執著於此案。雖然說東廠也有刑偵職能，但更多的是負責監視朝廷重臣和錦衣衛的，查案通常是錦衣衛鎮撫司的事，段明臣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摻和進來。

破案起早摸黑，累死累活的，萬一查出來結果不如聖意，有過無功，吃力不討好。在段明臣看來，顧懷清還真不如在宮裡當個得寵的公公，來的更有前途。

不過，段明臣看出顧懷清決心堅定，執意要摻和到底，無奈只好違心的道：&ldo;有顧大人這句保證，段某就放心了。段某是個粗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既然要聯手辦案，有句醜話我要說在前頭。&rdo;

顧懷清寒星般的眸子微微閃動，道：&ldo;有什麼話但說無妨。&rdo;

&ldo;顧大人既是助我辦案，凡事須以我為主，聽我的吩咐行事，不得擅作主張。&rdo;段明臣頓了一下，神情嚴肅的道，&ldo;顧大人若是不答應，段某隻能上奏皇上，請他收回成命。我寧可丟了烏紗帽，也不敢奉旨跟顧大人一起辦案。&rdo;

&ldo;行了行了，不就是聽你的嘛？以後我都會唯你馬首是瞻！&rdo;顧懷清滿口答應下來，歪著頭想了想道，&ldo;我也有個要求……&rdo;

第13章 荒唐賭約

&ldo;請講。&rdo;

&ldo;不管你查出來什麼，都不能隱瞞我。既然是合作，就要相互信任，有什麼資訊要及時分享，不能藏著掖著。&rdo;

段明臣頷首道：&ldo;沒問題，關於案情，但凡我所知的，都會告訴你，絕不隱瞞。&rdo;

顧懷清滿意的笑起來：&ldo;那就這麼一言為定了！&rdo;

顧懷清伸出手，作出擊掌的姿勢，段明臣怔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手去。

啪地一聲脆響，雙掌相擊，算是達成了同盟。

顧懷清盯著段明臣，帶著幾分挑釁的笑道：&ldo;敢不敢跟我打個賭？看咱倆誰先找出此案的兇手？&rdo;

段明臣明知是激將法，但也不免被激起了好勝之心。他在錦衣衛這麼多年，不知偵破過多少疑難案件，比起初次查案的顧懷清，經驗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顧懷清妄想贏過他，門兒都沒有！

段明臣淡淡的道：&ldo;賭注是什麼？&rdo;

&ldo;嗯……&rdo;顧懷清低頭沉思，突然拍手道，&ldo;有了！輸的人去倚玉樓掛牌一日！&rdo;

&ldo;倚玉樓？&rdo;段明臣呆住。

時下民風開放，行樂之風盛行，青樓和南風館遍地皆是。倚玉樓，便是京城一家著名的南風館。

&ldo;唔，看來段大人對那兒很熟嘛！&rdo;顧懷清眼波流轉，笑得十分促狹。

段明臣自然沒有逛南風館的愛好，但錦衣衛掌管京畿重地的治安，承擔監視偵查等重任，而這種風月場所魚龍混雜，訊息靈通，是收集情報的好地方。倚玉樓的頭牌，便是錦衣衛的暗樁之一，段明臣為獲取情報，也曾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