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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殺似乎也一點點適應了這種慢節奏的生活,清晨陪著小神醫上山採藥,下午自己尋個無人的地方開始修煉魔功,等到夜裡再摟著小神醫入睡,雖然生活簡單,但卻平靜的讓他以為江湖上也沒了紛爭。
這日,白錦墨一人去了小廚房配藥,而止殺便和往常一般找到一處空地,盤腿坐下開始打坐,並在口中默唸《天魔寶典》的心經。
《天魔寶典》不愧於它的名字,其內裡在體內的迴圈也異常霸道,止殺不過執行了一個周天,蒼白的膚色就染上了一層火紅,隱隱能看到面板下噴張的血脈。
因為功法的執行,他全身的經脈都在經歷一個拓寬的過程,這其中的疼痛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但止殺的神情卻很平靜,就好像習慣於這種疼痛。
也是,畢竟他曾經那些年為魔教眾人試藥的經歷,又有那一次不是痛入骨髓呢?
魔功依然在運轉,一次、兩次、三次……
止殺的眼角逐漸溢位幾分殷紅,眼尾浮現出了鮮紅的魔紋,一直延伸到他的脖頸,甚至一刻也不停的分佈至全身。
「唔……」
一聲悶哼從止殺禁閉的唇中溢位,緊接著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整個下巴。
「噗!」
瞬間,鮮血鋪滿了止殺身旁的草地,而這個強大冷硬的男人渾身也在不住的顫抖著,青紅的血管時隱時現,像是纏人的荊棘,叫人鮮血淋漓。
止殺覺得自己陷在了一片迷霧之中,到處都是沖天的血氣,直直侵入他的鼻腔。
他的眼睛中也逐漸升起了一片血紅,渾身各處都是裂骨般的疼痛,並在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身體內叫囂——殺!殺!殺!
唯有殺戮,才能止住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唯有鮮血,才能讓他獲得暫時的平靜。
於是,止殺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一般,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晃悠著往有人煙的地方走,他身體殘存的記憶告訴他,在不遠處的茅屋中,有人……
「嘶……」
白錦墨正在切藥,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心悸,他抬眼望著門外安靜的小院子,似乎一切都和平常一般無二,但是心中那股濃濃的不安,卻怎麼也無法消散。
實在是靜不下心來,他只好丟下了手邊的工作,準備出去走走。
待他剛走出去兩步,便瞧見不遠處有個人影晃晃悠悠的來,那是止殺。
同時叫白錦墨心驚的,還有男人身上沖天的血煞之氣,正是魔功外溢的表現,見此白錦墨也顧不上太多,抬腳便急急向止殺走去,只想看看對方的狀況。
止殺感覺那一股熟悉的氣息在接近自己,透過濃稠猩紅的血霧,他隱約能看到淺色衣衫的少年,對方似乎很焦急,過來的速度也很快,而且還在口中呼喊著什麼,但這一刻的止殺什麼也聽不清了,他想要的只有鮮血。
在白錦墨接近的瞬間,止殺以一種常人難以反應的速度,將單薄的少年扯在了自己的懷中,因為心胸中的魔煞之氣難以抒發,導致止殺的動作多有粗魯,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將白錦墨的前襟扯得粉碎,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止殺……」
白錦墨發現了男人身上的不對勁,因此於對方驟然的舉動也沒有多言,只是儘可能的安撫道:「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誰……」止殺的聲音很乾澀,像是生鏽的刀劍滑過堅硬的盾甲一般,聲聲敲擊在人的耳膜上,無形中給人以一種破敗而無情的感覺。
「止殺?」白錦墨依然嘗試著喚醒男人的神志,只是他被對方捏著的肩膀是在是疼的厲害,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心想那處定然會留下可恐猙獰的青印。
即使是在朦朧模糊的視野中,止殺也能發覺對方皺起的眉頭,這樣細微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