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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能猜想得出來。
所以,即便她和安陽來自同一個時代,許多事情安陽做得,她卻做不得。
而且,單就性格而言,她們兩人也是相去甚遠,即便放到現代,她們也不見得能成為朋友。
最重要的是,以安陽的性子,若是知道寧陽也是穿來的,指不定會拉著她做出什麼事來。她自小是個低調的,不愛惹那些閒事,所以還是暫且不說破的好。
打定了主意,寧陽便又安心在西憙閣裡過起了自己平淡的小日子。
她每日都與安陽一起去內文學館上學,因為有安陽的才女光環擋著,她的日子倒是過得比以前輕鬆,她不必再過於藏著掖著,練字的時候也很快就上了手,大字寫得有模有樣。劉司籍來看的時候,誇讚了一句:“三公主性子穩重,悟性極好,若論起天資來,也屬上乘。”說著,便看了眼窗外亭子裡跟著永陽和純陽學琴的安陽,不由嘆了口氣。
自從那日起,劉司籍對安陽便不再以規矩要求得那般嚴格,她喜歡學琴便讓她跟著宋司樂去學,安陽已經許久不曾進來練過字了。劉司籍畢竟是宮裡的老人了,審時度勢的眼力最是厲害,她見帝后都把這位四公主寵到了天上,便不去觸這個黴頭,任由著安陽的性子來了。
只是,劉司籍卻是個惜才的,見到安陽天資聰慧,性子卻是個不服管教的,多少有些遺憾。自從安陽不再進來學字,她便只教導寧陽一人,時日久了,便發現這位三公主的資質也是個不錯的,雖然和四公主比還差得遠。但她穩重又尊師重禮,對自己向來禮待有加,從不拿公主的架子,更肯用功用心,便對寧陽上了幾份心,教起來也更加認真,甚至於一絲不苟,倒讓寧陽於書法一道上突飛猛進。
年關將近的時候,內文學館放了假,劉司籍對寧陽道:“三公主的大字已有很大的進步,年後可以適當練習小楷看看,此外書畫自古不分家,三公主與書法一道甚有天賦,或許年後可以學些簡單的畫了。”
寧陽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前世她的母親就是美術老師,她兒時常看著母親畫畫,雖然讀大學的時候選了最喜歡的史學類,畫畫卻一直是她所喜歡的。如今能執筆丹青,不但可以從了自己的興趣,也可以用來懷念母親,當下便高興地應了。
這年是寧陽滿服的第一個年關,按照大周國的慣例,除夕晚上皇帝會設宴慈仁宮,所有妃嬪皇子皇女都要出席,算是帝王一家的年夜飯。而今年寧陽也要出席,聽說還要準備賀歲之禮。
寧陽過了這年才四歲,實在不知該送什麼作為賀歲禮,她這幾年生日時倒是收了些東西,從簪花到繡物再到古玩器皿,什麼都有,只是這些要麼是帝后賜的要麼是各宮嬪妃送的,總不能把這些再送回去。況且,帝王家也不缺這些。
想來想去,自己也只有寫的字還拿得出手,便決定親自寫篇賀詞裱了送上去。
剛決定下來,便又犯了愁。今年送了這樣,明年總不能還送這樣吧?要早早打算才好。
奶孃在一旁道:“難為公主這麼小的年紀就想這麼周全,連明年的事都要打算了。想想我家那兩個,像公主這麼大的時候都在院子裡玩泥巴呢。”
吳英正拿著新做好的冬衣進來,聽到便道:“奶孃又說渾話,公主自然不是平日人家的孩子可比的。”
奶孃一聽忙道是,寧陽邊在兩人的幫忙下換上一件粉紅雪梅的對襟錦裙,邊道:“可別笑話奶孃,年關將近,她定是想家裡的孩子了,這都是人之常情,便是你也是想家的吧?”
吳英整理衣角的動作頓了頓,很快收拾臉上微微一現的苦澀,只笑道:“奴婢家裡倒用不著操心,兩個哥哥都已娶妻,妹妹明年也要出閣了,爹孃也都康健,不差奴婢一個。”
寧陽突然想起吳英也二十多了,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