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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申愣住:「你叫誰二小姐?」
他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轉瞬即逝。
小語不明就裡道:「二小姐就是我家小姐,哦,就是陸姑娘。我稱呼二小姐稱呼慣了,你們應當都叫她陸老闆吧?」
葉申還想再問些什麼,但小語已經匆匆進屋去沏茶了。陸馜以為是客人出來招呼,沒想到是葉申。
葉申就將本想提醒陸曼笙的話告知了陸馜,陸馜也曉得重要,都細心地記了下來。葉申思考半晌,還是開口問道:「馜兒姑娘,你們是從外地來的,當年來恆城時,有沒有路過埔村?」
陸馜聽他說起這些舊事就來氣:「哎呀,自然是路過了的。那會兒姑娘還在路上發著燒呢,進不了恆城只能在埔村留宿,連水都抬不到。最後無法,我們只得讓那村子裡的混混去抬水,那混混還不要銀兩,偏要姑娘的銀梳子。
「那銀梳子不值錢但是我家姑娘的心愛之物,二爺你說這混混欺不欺負人?好在那人最後送我們出了村子,也算良心發現了,那銀梳估摸早就被他當掉了吧……」陸馜之後說的話,葉申都聽不見了,他匆匆起身離開。
等他走出南煙齋、回到葉公館時,腦海里依舊是那句:「那混混還不要銀兩,偏要姑娘的銀梳子。」
葉申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木盒,小心開啟,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枚雕刻著蝴蝶花紋的銀梳,沒有什麼陳舊的痕跡,似乎被主人精心妥帖地收藏著。
葉申心裡的情愫無法遏制。
原來,給他金瘡藥的二小姐就是陸曼笙,問他姓名的人也是她,期待與他再見的人也是她。
可自己卻因那卑微的自尊,硬是生生錯過了。
當年,就是從陸曼笙問他名字的那刻起,他第一次曉得被人尊重的感覺,往後再艱難時也沒有捨得當掉這個銀梳。
葉申握緊了銀梳,眉眼彎彎,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真是有緣分。陸曼笙,原來是你啊。」
今年恆城的寒秋比往年來得早,百姓們早早就開始置辦起中秋節所用的物件。南煙齋的生意也比往日要來得好,可是陸曼笙最近很是苦惱。
平日鋪子裡迎來送往各路人都有,但有媒婆上門與自己說親還真的是頭一遭,來的還是恆城最有名望的王媒婆,為陸曼笙說的親是南街私塾的李先生。
陸曼笙和顏悅色地婉言拒絕,竟被王媒婆當作是女子的羞怯。王媒婆放下對方的生辰八字後便匆匆離去,說改日再來求答覆。
陸曼笙沒攔住人,瞧著壓在桌案上的紅紙箋,心中不住嘆氣,怕是下次王媒婆再上門時就會帶著聘禮來吧?
她對姻緣一向看淡,也從未想過要嫁給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下可如何是好?
翌日,陸曼笙和往常一樣開門做生意,迎來的頭位客人竟是葉申。葉申前幾日來過,與陸馜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等陸曼笙回來時連個影子也沒瞧見。
陸曼笙自然曉得他不是來買香的,還在思量他是不是為了杜家村的事而來,就聽葉申開口道:「陸姑娘可知,王媒婆將你與李家的親事傳得滿城皆知。」
聞言,陸曼笙心中詫異。這怕是那媒婆的招數,若是陸曼笙想要推脫這門親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名聲,想再說親事便有些難了。
但這不是陸曼笙在意的事,她本就無心嫁人,所以並未往心裡去。沒想到葉申不依不饒繼續問道:「陸姑娘覺得李先生如何?」
陸曼笙坐在櫃檯前翻著帳本,心中斟酌回絕媒婆的託詞,隨意答道:「李家書香門第,是旁人眼中的好姻緣,這樣的人家很好……」
可惜與我無關。
陸曼笙心裡這樣想著,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葉申打斷道:「陸姑娘。」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