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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比一聲響亮的敲門聲傳到耳際,還有焦急的嘶喊聲愈來愈烈,明靜就像是被當頭一棒捶到頭頂,幡然清醒,猛地一下鬆開桎梏著蘇流火的手,大口大口喘息著退後幾步。
得到自由,蘇流火全身的力氣已經瀕臨耗盡,身體順著洗手檯滑到地板上。雙手撫摸著喉嚨艱難地喘息,她見明靜失神地站在不遠處,沒顧得上平靜呼吸,就強撐起身體扶住洗手檯蹣跚向洗手間門口挪去。
門被開啟的那瞬間,蘇流火再也支撐不住,當著眾多人的面雙腿發軟倒下了。臉上布滿淚水,纖細的脖頸上面是赫然驚悚的掐痕。
傍晚六點半,葛岸將車停在唯舞舞蹈工作室樓下。
現在正是工作室下課時間,很多學生背著書包陸續從大樓裡走出來,他坐在車裡專注看向門口方向,嘴角噙著笑意企圖在人群裡尋找蘇流火的身影。
上午時在微信裡蘇流火說過下午的下班時間,正好比醫院的下班時間推遲半小時,由此,伴隨著晚高峰葛岸還是如時到達這裡等待接她下班。
可是十分鐘過去了,出來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只有零星幾個,裡面都沒有蘇流火。葛岸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攥緊,濃眉皺起,抬頭看向工作室標誌的樓層拿起手機撥打了蘇流火的電話。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卻沒人接聽,裡面響起機械冰冷的女聲:&ldo;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do;
一連重複幾次,都是這個結果。冷不丁的,葛岸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淡淡的慌亂,沒由來的感覺如同鬼魅一樣冒進地侵蝕著他的大腦。
下車,關門,上鎖,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葛岸闊步邁起飛奔著走進電梯,然後按下電梯鍵。
光可鑑人的金屬牆壁映出他額間的細汗,溫潤的臉上擔憂盡顯。
四樓一整層便是唯舞舞蹈工作室,電梯&ldo;叮&rdo;的應聲而開,長腿緊接著走出電梯,樓層裡很安靜,葛岸皺著眉心左拐大步朝裡面走去。
&ldo;先生,請問你找誰?&rdo;董君正打算下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一個陌生男人。
葛岸聞言腳步停下,看著董君淡聲道:&ldo;你好,我找蘇流火。&rdo;
&ldo;蘇流火?她今天剛辭職,而且她已經離開兩個多小時了。&rdo;
&ldo;辭職?她為什麼會辭職?&rdo;葛岸的瞳孔驀然收縮。
&ldo;我是工作室的負責人之一,你是她朋友吧?&rdo;董君嘆了一口氣,&ldo;不瞞你說,我沒想到她跟我的合夥人之前認識,好像還發生了一點衝突,請您代我向蘇流火道‐‐&rdo;
董君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了,她站在原地惋惜地搖頭。
天空無聲無息變成黑色,宛如罩上了一塊黑色的幕布。天邊不時有幾聲驚雷轟隆隆滾過,是今晚將會下一場暴雨的前奏。
空曠的墓地裡,旁邊樹林颯響的聲音掠過,為一塊塊石碑上面的逝者悲鳴。
蘇流火一個人孤寞地坐在地上,頭倚靠在石碑上,淚水撲簌流淌,地面上的泥土濕了又幹,幹了又濕。
她單薄、孑孓的身子輕輕顫動,此地此景本該是令人心生恐懼的,可她像是渾然不覺似的,一聲又一聲低語著,嗓子因為長時間哭泣已經沙啞難堪。
&ldo;姐,姐,明靜她說的都是真的嗎?&rdo;蘇流火閉上眼睛,林風掀起她的衣擺,燥熱的空氣裡裹挾著一股子刺骨的涼意。
石碑上鑲嵌的黑白照片在寂靜的空氣裡沉默著,一聲驚雷響過,閃現出照片上面一張笑魘如花的笑臉,笑起來時臉頰兩旁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蘇流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