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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啊？&rdo;

&ldo;你真是！&rdo;二少爺一轉身就往亭那邊走，洋燭火焰一幌‐‐拖成了平的，火尖子掃到了二少爺胸襟上。

後面‐‐緊緊地跟著十爺。他不敢一個人站在那黑地裡。

十幾秒鐘之後，他們動手掘起土來了。

地點是打那棵老槐樹往東北跨三步‐‐那塊太湖石的旁邊。這個原來也有個講究。

&ldo;我算好了的，&rdo;正經事一做完了，二少爺就搓搓手解釋給他聽。&ldo;今兒個是個好日子，又可以動土。我呢‐‐不代人幫忙則已，代人幫忙總是處處都顧到。我生來的脾氣就這個樣子。這個方向也是個好方向：這塊財旺，我研究過的。……唉，我真累死了。要不是為的你．‐一唉，真累！……你可不能跟旁的人說哦，留神點個！&rdo;

唐季樵感動地透了一口長氣，走開花園的時候他緊緊抓住二少爺的膀子，喃喃地說著：

&ldo;唉，只有你待我這樣子好……你待我真好……&rdo;

假如沒有個啟昆‐‐他這位十老爺就會不知道要怎樣過活，怎樣做人。他跟這個侄兒怎麼也分不開：他們可以共患難，共富貴。這麼一個大家裡，除開了去世的老太太老太爺，另外還有這麼體貼他，幫助他，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ldo;我可以分一半傢俬給他，&rdo;他打著主意，一面耽心著啟昆怕會拒絕，瞅一眼那個的臉色。&ldo;金條一人一半，還有玉器骨董。……&rdo;

等到二少爺一吹滅了燭火，他又覺得身子掉到了冷水裡。眼面前老有個五顏六色的東西在幌著，就連星星也看不見，只是感到前面有什麼鬼怪在等著他似的。一直回到屋子裡，睡上了床，他還全身發軟，彷彿一絲絲的肌肉都分散了，拆開了。

&ldo;嗨，我再也不來了！&rdo;

花園裡那些景象跟夢一樣叫他糊塗：他簡直不相信他自己也在場。他對二少爺那種膽量，那種能幹法子‐‐竟起了一種敬意，彷彿他在一個神道跟前似的。他閉了會兒眼又張開，忽然又起一件叫他耽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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