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3 頁)

聽聲音停在身前，未及來人開口，她便起身行禮，&ldo;見過王爺。&rdo;

不待孚青出言提醒，來人便自報了家門，&ldo;孚姑娘請坐，在下申澤玉，王爺剛剛回京，還有些事要處理，怕姑娘等得急，便囑託在下出來相見。&rdo;

孚木南向他另行見過禮，便直秉來意。

申澤玉聽後心中一驚，面帶難色，&ldo;不瞞姑娘，這紫芃其實是王爺尋來給我娘親治理頑疾的，昨日便差人送回了府中，眼下不知是否已經入藥，我現在讓侍從回府看看，若是還來得及，我馬上命人將藥送到府上去。&rdo;

&ldo;此番找公子尋藥，陷公子於不孝，實乃不義，但人命關天，不論能不能拿到藥，公子的情誼，小女銘記於心。&rdo;孚木南向他深深地鞠一了躬，隨著孚青就要離去。

見她要走，申澤玉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只得目送著人離開。

這一幕恰好被方灲看了個正著，看著那個兩年不見的身影消失在府門，他才偏頭去看還痴在門邊的人，&ldo;你爹若是知道你用藥去救孚相，只怕會氣得不輕。&rdo;

申澤玉回過神，轉身回了廳中坐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坐到了孚木南之前所坐之處，&ldo;我爹本就只是暫代宰相之職，孚相若是病好了，我爹也少些操勞些不是？&rdo;

&ldo;你爹要是也如此想就好了！&rdo;方灲隨他坐下，&ldo;這次孚家遭劫，乃是必然。孚家三代為相，位高權重，雖歷來中立，但父皇近年來多好猜忌，朝中大臣幾經挑撥，積年累月，也才有了今日之災。不過不論怎樣，你我不必摻和其中。今日之事，你未免魯莽了。&rdo;

見他面色凝重但並未出言反駁，知他定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的要害，才又道&ldo;我知你不忍拒絕她，但凡事得有個限度，如若下次你再如此這般，就莫怪我動手了。&rdo;

申澤玉沒有忽略他眼底閃過的狠厲，也知道他這些話雖說的隨意，但顯然已經不容更改，不待他開口，但見侍從跑了進了，&ldo;公子，府中大夫說那紫芃今晨已入藥了。&rdo;

侍從一走，兩人再是無話。

☆、第二十章 消亡

午間，紫芃已入藥之事便傳到了孚府，不久，給孚相治病的太醫因勞猝死的訊息也傳入了府中，此二事一下子將孚木南燃起的希望澆了個透。良藥求不到，名醫不可尋，孚木南已經無計可施了。

未過兩日，一代名相溘然長逝。

相府大喪，京都的王公貴族相約到府弔唁，但皆被禁閉的大門拒之門外。

&ldo;府中出了何事？為何不讓眾人入府弔唁亡者？&rdo;禮部尚書不禁問門外的護衛。

&ldo;夫人交代了，府中大喪，眾人過於悲痛，無心接待賓客，還請諸位大人請回。&rdo;哪能容你們這幫豺狼虎豹來假慈假悲，擾了老爺和公子安息。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只得各自回府。

府內，肅穆的靈堂中，並排供著三人牌位，香燭浸染了半個案臺，也無人擦拭。一眾家僕安靜地守堂外，著孚夫人和孚木南並跪於堂下，四周一片死寂。

&ldo;娘，大哥和二哥要回來了，我出城去接一下他們，很快就回來，您別累著了，等下記得要吃些東西，不然爹又該心疼了。&rdo;

&ldo;知道了，你早去早回。&rdo;

殊不知，一別成殤。

孚木南行到楓亭才接到自北地扶靈歸來的孚木竹一行人，她目不能視也無法見兄長的最後一面，&ldo;孚青，我哥……可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