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頭髮(第1/3 頁)
之後的幾天,陳皮一得空就往齊笙院子裡鑽。
齊笙的身手很好,和他打一場,自己也能夠精進一些。
但齊笙很煩他,這人時不時地來騷擾自己,他坐在椅子上喝水,陳皮也毫不客氣地坐他旁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真有辦法救我師孃?”陳皮這時還有著少年心性,臉上雖總是充斥著股戾氣,但不知怎的,在這小和尚面前,他收斂地很好,有些不自在地問。
聞言,齊笙喝水的動作頓住了,他抬眸認真地看向陳皮,“我沒本事解毒,只能先護住她的命…”
說到最後,聲音漸漸低下去了。
陳皮一聽這話,他上去傾身揪住了僧袍的衣領,他想說什麼,心中惶恐不安,又有著怒意,可面前的和尚抬眼看向他時,他卻不自知地鬆開了他。
“我會想辦法…”
齊笙不忍地開口,經過多日的相處,丫頭是個極好的人,這樣的人不該盛年早夭。
陳皮看了他一眼,神情凝重,推門走了。
陳皮一出門就碰上了二月紅,恭敬地向他問好,隨即就要走,二月紅喊住了他。
兩人一起進了齊笙住的屋子。
“二爺。”
“大師,墓裡十分兇險,您確定一定要去嗎?”
齊笙點頭,“二爺,不必喊我大師,小僧實在配不上這個稱號,我沒有法號,叫我齊笙就好。”
“我勉強算半個和尚,俗名齊笙。”
二爺頷首,喊他:“齊笙,張大佛爺來人請我過去相助,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齊笙答好,二人便起身準備去張啟山那。
陳皮見狀也想跟著過去,二月紅卻說:“你待著,今天陪著你師孃,如果有日本人來,直接回拒。”
陳皮急道:“師傅,要是他們手裡真的有藥能救師孃呢!”
他本以為齊笙有辦法可以救師孃,卻不曾想到,他說只能暫時保住性命。
二月紅氣急,剛想開口卻被齊笙搶了先,“日本人沒有藥,他們給的不過是一種類似於麻藥的西藥,只能緩解痛苦,卻無法解除毒素。”
“那東西用多了會上癮,有害無益。”
陳皮不信,固執地抬頭盯著他。
齊笙嘆了口氣,柔聲說:“我沒騙你,我會想辦法的。”
不知為何,陳皮有些眼熱,這個和尚莫名的讓他覺得,他不會騙自己。
兩人耽擱了一會,等到張大佛爺府上的時候有些晚了。張副官焦急地等在門口,見到二月紅就急匆匆地拉著他進去。
“二爺,進去再說,佛爺的情況等不及了!”
齊笙跟著他們後面進去。
張大佛爺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神情痛苦,還有一人身穿長衫,脖子上掛了一個長圍巾,圍巾上顯眼的八卦圖十分吸睛,他猜測這個人就是齊鐵嘴了。
二月紅看著張啟山那副模樣,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揭開他的手套,張啟山的手指上居然長滿了頭髮,齊鐵嘴見狀驚恐地轉過頭,有些不敢看。
“你們去了礦山!”二月紅說。
齊鐵嘴一聽,有些不敢應,支支吾吾地說:“額......去......去了。”
二月紅冷著了臉,“我說了多少次,讓你們別去礦山,你們就是不聽。”
說罷,他開始處理起張啟山手指上的頭髮,十指連心,饒是張啟山也疼的大喊,疼得面上一片猙獰。
將頭髮全部拔出後,又準備了雄黃酒按著張啟山的雙手放進去。
一聲慘叫過後,張啟山暈倒在椅子上,二月紅站起身來,將那些頭髮絲全部燒掉。
齊鐵嘴見這慘狀,嚇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