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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搖頭,鄭重道,“臣妾什麼都不想要,只要皇上記住去年三月在臣妾家府裡時說過的話。”
他的神情亦跟著鄭重起來,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正色道,“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朕不會忘記!”
我亦輕聲跟著他道,“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臣妾……也不會忘記!”
第二日一早,英宏突然下旨,將新進妃嬪全都晉了一級,而和貴人則連加了三級,由正六品貴人進為從四品和嬪,並由原來所住的錦元宮偏殿移去霓霞宮主殿,任主位。這道旨意一出,宮裡眾妃又吃了一驚,她們驚的不是新進妃嬪們按規矩進位,而是和貴人在連降兩級後,不升則以,一升竟然就是三級,在大肅朝歷朝歷代裡,除了是有大功德的,方才會有此殊榮呵!
而更驚人的還在後面,臨近除夕之時,英宏又下了一道旨意,封瑾貴妃由從一品貴妃進為正一品皇貴妃,統領六宮事宜。
如此一來,錦元宮和霓霞宮的這姐妹兩位,宛如烈火烹油般,在宮裡的勢力愈發不可收拾起來,滿眼都是讚賞之色,哪裡都是阿諛之聲。
安婕妤等表面上對瑾皇貴妃姐妹阿諛奉承至極,暗裡在我面前,卻又全是抱屈聲,道,“皇上定是受了那和嬪的諂媚之言,方才對姐姐如此冷落,萬沒想到,那和嬪竟然是個狐媚子的,皇上竟就被她給迷住了。”
我卻只是莞爾一笑,道,“安妹妹這話兒可千萬別到處亂說,若是傳去了皇上或是皇貴妃兩姐妹的耳朵裡,只怕安妹妹討不到好兒去。”
安婕妤的臉色頓時白了一白,停了一刻,就悻悻的走了。
蔣秀自然是不知道內裡玄機的,很是擔憂的問我,“娘娘,怎麼皇上如今倒對那兩姐妹如此上心起來,只可怎麼好?”
那璽印之事如何能對她說,我只得也裝了憂愁的樣子來,道,“是呵,嗯,再等等吧,有句話說的好,事緩則圓,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急。”
我又警告她道,“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秀兒,你可一定要沉住氣了,就算玉石俱焚,也得等到有把握的時候。”
蔣秀見我如此說,只得作罷,一時倒也被我敷衍過去。
瑾貴妃在被進封為皇貴妃後,更是春風得意,和嬪的氣焰亦漸漸的高漲起來,見了我時,並不以我身為昭儀而忌憚我,言語之間,竭盡趾高氣昂之氣,我也並不以為忤,反倒同眾妃一起,對她逢迎不已。
而因著英宏對我的逐漸冷淡,瑾皇貴妃兩姐妹都逐漸不再將我當回事,眾妃也以為我終於到了日落黃花的時候,亦跟著幸災樂禍,而我每日前去榮壽宮和錦元宮裡請安時,又是極小心謙卑的,時光飛逝裡,我和瑾皇貴妃兩姐妹竟然倒也相安無事起來。
如此種種,直到了第二年的二月,突然從塞北邊境上傳來緊急戰事,突厥竟然乘著冰雪連天,我國邊境上計程車兵身體不適,又是過年之時,守軍將士精神鬆懈的時候,偷襲我邊境防區,我邊境防區的守軍將士一個不防,竟然就被他們得了逞,已經連奪我邊塞的五座城池了。
英宏大發雷霆,質問為何早不來報,信使極委屈,回報塞北乃是苦寒之地,又加上突厥為怕我軍去請救兵,在一路上設下層層埋伏,他和十來位弟兄歷經了苦難,方才到得京城,饒是如此,當初和他一齊出發的十幾個人,如今亦是已經只剩了他和另外兩個了,說到這裡,那個報訊的軍士不禁俯地大哭,“皇上,小人差一點兒就見不到皇上了啊。”
英宏見如此,這才壓了怒火,忙忙的就調兵遣將,前去救援,而每次調派的御批,他依舊是極耐心的送去請太后批示,若是太后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他也是很誠懇極恭敬的請教聆聽,再無一絲怠慢之色。
然而,塞北本就是極遠之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