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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當天晚上,皇上已經接了嫻主兒去了清心殿,第二日一早,皇上出巡時,奴才遵照皇上的吩咐,將嫻主兒裝扮成太監模樣,跟著龍鑾,出了宮去了。”
“……什麼?”劉喜的語氣萬分恭敬,然而這些話聽在皇后的耳朵裡,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震得皇后脫口驚呼,她身形一晃,猛然癱軟在地。
劉喜依舊不緊不慢,接著道,“剛才這個奴才說他帶了人進宮跟嫻主兒相會的那一天,嫻主兒人其實已經在沈府了,皇上微服將嫻主兒送回沈府,並在沈府過了一夜,方才快馬趕往靈宵山去的。”
小禮子的臉刷的白了,剪冰愣了愣,不由得尖聲哭叫起來,“可是奴婢……奴婢明明聽到,內殿裡有男子的聲音啊。”
劉喜看著她冷冷一笑道,“哼哼,你的耳朵倒是蠻尖呢,那只是皇上為了不引人注意,帶了去和嫻主兒暗裡調換的一個小太監。”
第90章 對質 三
英宏的臉上此時再無一絲笑意,他冷冷的對著皇后說道,“你現在可明白,為什麼朕一直都不叫你平身了麼?”
他的面色陡的一寒,“你偏聽偏信,不問青紅皂白,將身懷有孕的宮妃擅自打入冷宮,你可知罪?”
皇后瞪著驚恐的眼睛,愣了半晌,忽然又叫了起來,道,“可是,可是那封信,她並沒有否認的啊?”
英宏“啪”的一拍桌子,怒極,“本就是欲加之罪,她如何來證明。”
他指著小禮子厲聲喝道,“狗奴才,你說,是誰要你陷害嫻貴嬪的,快說。”
那小禮子萬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樣子,他偷眼瞄向皇后,哆嗦著身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皇后被他一盯之下,像是蠍子蟄了一般,身子不禁一抖,英宏全都看在眼裡,他冷冷一笑,向劉喜使了個眼色,劉喜會意,上前將小禮子一腳踹翻,喝道,“混帳東西,皇上問你話呢,你還不說麼,”話才說完,劉喜左右開弓,啪啪的就是幾耳光扇了過去。
小禮子被這幾耳光扇得暈頭轉向,他又驚又怕,可縱是這樣,他卻依舊不肯說是誰叫他害我,直是將頭嘣嘣的向地上磕去,口裡連聲的喊著饒命,才幾下,額頭已是鮮血淋漓。
英宏直氣到咬牙,他冷冷一笑道,“你的嘴倒是硬呢,也罷,劉喜,將他送去刑房,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刑房的十八般刑具硬。”
劉喜答應著,一聲吆喝,從外面進來了好幾個大太監,將小禮子架了就走,小禮子到這時候,連饒命都喊不出來了,臨被拖出門時,我分明見他眼神複雜的向皇后看了最後一眼。
英宏背了手,圍著皇后轉了兩圈,他將那封信丟在皇后面前,問道,“這封信,你是從哪裡得來?”
他的話音一落,我和蔣秀小青不由對看一眼,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然而這也是我一直為之困惑的地方,此時見英宏問起,我忙凝神側耳細聽,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心裡已經膩膩的全是汗。
皇后明顯底氣不足,然而她說出的話竟然讓我大為意外,她說,這封信,乃是祥琳公主進宮時交給她的,而祥琳公主則是從她的小姑那裡得來。
我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當下就愣了,怎麼這封信,會到了栩表哥的新婚妻子手裡?
英宏臉上寒氣愈發的盛,他皺起了眉頭,等著皇后說下去,邊上瑾貴妃趕緊解釋道,“祥琳的小姑,正是那位裴栩安的新婚妻子。”
皇后臉色雪白,強撐著辯道,“那日祥琳公主拿來那封信,告訴臣妾說,那裴栩安對她的小姑極是冷淡,有一天,她的小姑見丈夫回來後,就只在書房裡借酒澆愁,她原想去勸解,卻在書桌上看到了這封信,她的小姑委屈至極,拿著那封信跑回了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