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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厲害。」顧琛頭也不抬地說。

周粥沒收到預期的反饋，使壞弄了一手的奶油在顧琛的鼻子上點了點。

顧琛忙著翻看這個本子懶得還擊。

有人會記得她的喜好，惦記著每一個對她而言重要的日子，擔心她害怕會急得手心冒汗。顧琛感覺紙面上透過指尖傳來一波又一波熾熱的溫度。

「你可別感動壞了，能遇到我你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你快謝謝我吧，也只有我瞎才能看上你。」周粥不出聲還好，一出聲這溫馨感動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我得好好謝謝你。」周粥聽完這話抬眼看顧琛，見她小心翼翼生怕把本子弄壞的模樣，想反駁她的話就嚥了回去。

「謝謝你把這一年的回憶都送給了我。」顧琛寶貝的合上蓋子溫柔地說。

周粥一口一口慢慢吃著蛋糕正經道：「顧琛，這是我陪你度過的第四個生日，雖然有些遺憾不是生日當天，但看見你開心我就覺得好幸福。」

「咦，好煽情啊，受不了受不了。」顧琛和周粥同時嫌棄地搓了搓手臂異口同聲地說。

對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等兩個人膩歪完出來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冬天的夜晚來得早，顧琛一隻手拿著盒子，一隻手來回晃動。

周粥跟在她身後想要去抓她的手，奈何每次都抓不住。眼看要抓住了，顧琛又會把手故意舉高不給周粥抓住的機會。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周粥看出顧琛的意圖於是就不想拉她的手一起走了。自己雙手插兜，走的比顧琛快一點，到了顧琛前面。

顧琛盯著周粥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她好像把人給惹生氣了，也學著周粥把雙手插兜，想追上她。結果在兜裡摸到了一條金屬鏈子，顧琛拿出來看是一條項鍊。應該是周粥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塞給她的。

「我摸到了你給我的東西，你不打算給我戴上嗎？」顧琛站在原地衝著周粥的背影喊道。

「你自己戴，你沒手嗎？」周粥瞪著顧琛。

顧琛哈了口氣抖著手說道：「我手冷，僵了戴不上。」

周粥仰頭看天，她是養了個什麼禍害？剛才她碰到顧琛的手都還是溫熱的，怎麼現在說僵就僵了？

等了一會察覺到顧琛靠近，周粥也學著她剛才的樣子，不過她是雙手一起來回晃動。

顧琛試了幾次之後都沒抓住她的手之後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委屈巴巴的站住不走了。周粥回頭看她，顧琛開啟雙手說道：「要抱抱。」

周粥最後還是張開手走過去結果快抱到人的時候剎住腳傲嬌地看著顧琛。

顧琛上前抱住周粥，然後把手裡的盒子遞給她，把圍巾分一半圍在周粥的脖子上，拉著她的手慢慢地走著。

前面有個斜坡，地面有些冰渣中間的路上被人撒滿了煤灰。一般人走這條路的時候都要特別小心。

「你不覺得這樣勒得慌嗎？」周粥把圍巾扯開又重新圍在顧琛的脖子上。她今天穿了一件高領灰色毛衣，凍不著脖子，但是顧琛穿的卻是低領的打底。

「不勒啊。」顧琛乾脆把頭靠在周粥的肩膀上。

「你這麼做就不累嗎？你小心看路，別待會兒摔著了。」周粥偏頭看顧琛，本來顧琛就要比她高一點現在把頭放她肩膀上脖子難道不會難受嗎？

「不累。」結果顧琛剛答完就摔倒在地上，慶幸的是周粥送她的禮物在周粥手裡，不然摔壞了她哭都沒地方哭。

好在她今天穿得厚實，在加上馬上走到坡底了也沒摔疼，就是褲子上粘了黑漆漆的煤灰而已。

周粥笑了一會兒才拉顧琛起來，顧琛扶著她的老腰說道：「腰疼，腿疼，屁股疼，如果周粥能親我一下就全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