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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祐這才記起確有此事。當初湛遠鄴欲意拉攏內閣裡頭一位原本歸屬湛遠賀一系的輔臣，便撮合了人家的孫女與這小子，叫衛洵施點手段好好對付。

他思及此&ldo;嘶&rdo;了一聲：&ldo;可如今你已然反水，徐閣老站隊卻不明確，此樁親事莫不是得黃？&rdo;

衛洵擺了副十分好笑的樣子：&ldo;人家徐小姐說了，此生非我衛洵不嫁，否則便懸樑跳河尋死覓活，您說徐閣老是乖乖跟了太孫做事，還是眼見寶貝孫女香消玉殞呢？&rdo;湛遠鄴就等著被狠狠打一&ldo;巴掌&rdo;吧。

&ldo;你小子倒厲害，可是費了不少工夫討小姑娘高興？&rdo;

他嗤笑一聲：&ldo;閣老，是我這皮相很差勁，才叫您以為得花多餘工夫？不是我說，這世上我衛洵拿不準的姑娘，也就一個罷了。&rdo;

秦祐自然曉得他說誰，拿手指頭點點他：&ldo;你這話小心莫給我侄兒聽去，到時斷手斷腳的，看你還如何叫徐小姐傾心。&rdo;說罷刻意揀了離臥榻最遠的官帽椅坐了，&ldo;得了，過來談正事。&rdo;

……

衛洵口中拿不準的人眼下正坐在一頂轎攆裡邊往承乾宮回。一旁的岫玉見她眉頭深鎖，寬慰了她幾句，眼見她有一答沒一答的，忍不住問道：&ldo;可是方才長渝宮的事惹您煩憂了？&rdo;

納蘭崢點點頭：&ldo;是有點想不大通。&rdo;

&ldo;您想不大通的事，回頭交給太孫殿下便好了。&rdo;

她&ldo;嗯&rdo;了一聲，沒再說話。

方才去長渝宮見姚貴妃，幾經言語試探之下，著實瞧不出任何作偽的痕跡。甚至姚貴妃趴在地上翻來滾去，湊上前欲意拿指甲來抓撓她時，井硯一時護主心切，動作大了些，不小心踩了她指尖一腳，她也是&ldo;咯咯咯&rdo;笑個不停，像絲毫察覺不到痛楚一般。

但有一樁事很古怪。井硯踩了姚貴妃手指後知曉自個兒失行了，想將她攙扶起來，因她掙扎不肯起，無奈之下，便將雙手分別穿過她的腋下，作了個&ldo;架人&rdo;的動作。

姚貴妃因此大駭，竟然動嘴去咬井硯，後嘴裡一直唸叨：&ldo;別打，別打……我兒沒有殺豬，沒有殺豬……！&rdo;

她蹙眉思量，將井硯彼時的姿勢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很顯然，姚貴妃的確瘋了，或者起始就瘋了，或者是原本欲意裝瘋自保，卻後再被誰逼瘋的。而她之所以有此古怪反應，應當是曾有人對她做了相似動作，因此傷害過她的緣故。

這個&ldo;架人&rdo;的手勢，一般多出自男子，倒很像官兵遇上不肯就範的犯人，硬拖帶拽綁上刑臺時所為。

是誰人對姚貴妃刑訊逼供過嗎？

她咬了咬唇，自語道：&ldo;殺豬？豬……&rdo;卻是念及此單字霍然睜大了眼，&ldo;莫非不是豬，是珠？&rdo;

作者有話要說： 一張臥榻引發的血案……聽說會撒狗糧的作者不寫對手戲也能愉快地撒狗糧。╮（╯_╰）╭

衛洵（捂胸口）：好他個心機boy，我受到了會心一擊。

秦祐：年輕真棒。

第102章 掉馬甲

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論及&ldo;珠&rdo;字， 思來忖去，腦袋裡便只浮現出十五年前公儀珠的那樁事，也就是她的死。

彼時殺害她的人早在兩年前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