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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便是迂迴著爭取與大穆西境廣通商路。甚至她猜,倘使朝廷不肯鬆口,狄人便會立刻打進西境,叫大穆陷入兩頭作戰的困頓窘境。
朝廷明知如此卻開關放人,是因現下若欲避免再生戰事,除了暫且穩住狄王庭便別無他法。只得配合他們演戲,裝作失憶,不記得已與其斷絕宗藩關係了。
這先禮後兵,趁火打劫的西域來使,絕不是那麼好接待的。自使節隊伍啟程至今已有月餘,湛明珩必然為此日日殫精竭慮,卻總在她跟前與她嬉鬧,甚至前頭她生辰時,還與她逛了花市,絲毫未曾提及半分。
她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便她如今尚且不是太孫妃,也實在對他關心太少了。
納蘭崢因此抄寫佛經為父親祈福之餘,也常向弟弟問起太孫接待使節的情形,這才知,此番使節開道之下,竟還來了狄王庭的世子。
聽聞那宮宴一場復又一場,湛明珩陪吃陪喝陪聊也便罷了,還得陪著狩獵,陪著逛街市,陪著觀望大穆的大好河山……
光用想的便知,皇太孫的臉必然能有多黑就有多黑了。
他自三月結業以來便專心政務,如此一來,做不了正經事不說,以他那性子,哪是耐得住陪人做這做那的。納蘭崢有心寬慰他幾句,便主動寫信與他,說笑問他近日可是酒足飯飽,酣暢淋漓了。
湛明珩立刻殺來一封洋洋灑灑的回信,入目皆是嚼的那麻煩世子的舌根。納蘭崢嚇了一跳,真怕這信半道給人截了去,就此挑起了戰火來。
當然,湛明珩吐苦水之餘還不忘調侃她。信的末尾說,那沒臉沒皮的世子老愛與他勾肩搭背也便罷了,竟還有個挽人臂彎的習慣,不免叫街頭巷尾人人側目,他也因此惹上了斷背之嫌,若不早些納妃,怕就名聲盡毀了!
納蘭崢笑倒在桌案,落筆卻不接招,反勸他顧全大局,儘快納妃,千萬莫再等她這小女娃。
湛明珩見狀更氣得七竅都生煙,許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如是這般過了些天,傳旨公公忽然造訪魏國公府,說宮裡頭午時有場宴,臨時點了四小姐到場。
這場宮宴是她早便聽弟弟說起過的,算是此番使節進京的&ldo;收官之宴&rdo;。這最後二日,前一日由天子爺親自設宴相請,次日則由太孫設私宴,皇室子弟陪同,再欽點幾名夠身份又品貌俱佳的文武官員及公侯伯一道替來使餞行。
父親不在,魏國公府自然由弟弟為代,只是她卻本不該去的。且聽傳旨公公的意思,湛明珩似乎並不希望她赴宴,只奈何對方世子瞧了宴名冊後,臨時添一筆點了她。
納蘭崢不免心生奇怪,對方如何就曉得魏國公府有她這四小姐,又為何偏點她入席呢?
宮宴設於午時,時辰倒足夠了,她梳妝打扮一番才隨公公入了宮,卻是待到承乾宮下了轎攆,先碰上了位貴人。
那人一身蟒袍,玉冠束髮,面容姣好,眼角點一顆不濃不淡的痣,正向她望過來。
納蘭崢一眼認出此人,緊步上前,垂了眼福身行禮道:&ldo;魏國公府納蘭崢見過碩王爺,王爺安康。&rdo;再向他身後隨行的女眷也行禮,&ldo;王妃萬福。&rdo;
湛遠賀一彎嘴角,瞧著她道:&ldo;我道誰人如此麗質天成,原是納蘭小姐。既是在此碰上,莫不如與本王同路吧。&rdo;
他出言並不大規矩,奈何對方身份高,納蘭崢便心內不悅也不好表露,只將頭垂得更低一些:&ldo;王爺說笑了,理當是王爺與王妃先行。&rdo;說罷伸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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