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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少。”
“皇上今日好興致,難得有空閒來,怎麼就要搶我朝影宮的人去呢?”一個戲謔慵懶的聲音響起。
拓跋燾分神,綺雲乘機抽出手,不留痕跡地笑道:“原來是宮主,你也好興致。平時也不見你的人影,這會子皇上來了,你便出現。你是聞著皇上的味來的?”
拓跋燾對墨川笑道:“如今,這裡是你朝影宮的產業。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這些風雅之物,你這茗月軒一樣沒有少。真令朕羨慕之極。”
“其實,本宮最羨慕的是劉義真。”墨川在拓跋燾的對面坐下,對綺雲說道:“只有在劉義真面前,你才不會設防。灼華,我說得對不對?”
綺雲點點頭:“不是在義真面前,我才不會設防。是因為世人**太多,只有義真他才是認真對待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的。有時我們面湖而坐,半天不用說一句話,卻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雖然關注的事物很少,萬物其實都在心中。
至於你們二位,就算是對著風花雪月、琴棋書畫,心裡想著的也是王圖和霸業。我猜等我一走,你們一個會問,‘陛下,我們什麼時候攻打夏國?’一個會答‘等你們朝影宮把確鑿情報給朕,就發兵征伐。’我說的對不對?”
一席話說得拓跋燾和墨川都笑了,墨川問她:“那麼,灼華你最喜歡哪一種生活?”
“我以出世之心入世,隨心而動。就如眼下,我只想給二位泡一壺好茶,讓你們好好地暢談議論,這就是我想做的事。”
綺雲離座轉身,果然聽見墨川問拓跋燾:“皇上,我們何時發兵夏國?”
九月初三,綺雲的生日,軒莊內的眾人關門為她慶生。軒莊內很久沒有什麼喜事,虹霓、吟雪等人非要熱鬧慶賀一番才罷。
月上樹梢,綺雲在屋頂上對月而坐。院子內,義真坐在石桌邊。清風吹拂,碧水渠的蓮燈隨風漂流,一層層淺淺的水波盪漾開來。水紋倒映燈影,如夢如幻。
兩人遙遙舉杯對飲,談談笑笑,說起小時候的事情。
綺雲嘆道:“義真,我今生幸運的是和你一起長大。義隆對我也很好,可是,在他的心裡皇位是第一重要的。他從小孤苦,被義符欺負,你的父親也不待見他,他始終憋了一口氣。他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快樂,如今他充盈後宮,嬪妃眾多,兒女繞膝,想必能補償少時的缺憾了。”
義真淺淺地啜了一口清酒,道:“難說。皇宮裡是天下第一名利場,嬪妃們爭風吃醋,爾虞我詐。想在那裡享受家的溫暖快樂,無疑於緣木求魚。還不如我們這樣對月酌酒、賞花品茶,來得和樂安寧。雲兒,今日是你的生日,我送你一樣禮物。”說罷,他將桌上的一樣東西拋向綺雲。
綺雲甩出長綾捲住,接過開啟,原來是一幅畫。畫中荷葉田田,一葉扁舟,一位紫衫美人坐在船頭,手執一朵嬌豔的荷花,玉姿仙態,人比花嬌。
義真笑道:“那一日,你和吟雪坐蓮舟採荷回來,從碧綠荷塘中出現時,人宛如在畫中,更添景緻。所以,就畫了這幅送給你。我想站在我身側的拓跋燾當時應是同樣感受。”
綺雲低眉淺笑,山水明淨——“我哪有這麼好看,義真你太美化我了。”
義真揚聲對她道:“對於美好的事物,我從來不會吝嗇。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
“可是,花會謝,月會暗,柳會枯,玉會碎,冰雪會消融,秋水會無痕。女子若以貌悅人,終究會換來紅顏未老恩先斷。”綺雲淡然對月自語。
“你真是個特立獨行的女子,不知怎樣的人物才配站在你的身側。”義真笑著搖頭。
這時,宋昭過來,雙手捧了一個錦盒,遞給義真,說是有人送給郡主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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